“顧餘淮!”許嬌杏心中一緊,快步過去,也顧不得旁的,直接伸手就去拉他的腰帶。

    當務之急,她必須要先替他止血。

    隻是,顧餘淮這腰帶實在是有些複雜,許嬌杏費了半天勁兒,也沒拉扯開。

    就在她打算躬著身子,仔仔細細是研究一番時,不想,一隻大手忽然伸了過來,直接將她那亂翻個不停的手給拽住了。

    許嬌杏一僵,一抬頭,就對上了顧餘淮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

    他什麽時候醒的?

    許嬌杏有些驚訝。

    “你想幹什麽?”半響,顧餘淮終才開口問了一句,他聲音沉沉,深深的看著她,一雙黝黑的眉頭微微蹙緊,似有些著惱。

    無來由的,許嬌杏就回想起了原主給顧餘淮下藥的事,趕忙保證道:“你放心,我對你沒別的想法,就隻是想給你上藥而已,難不成,你想讓自個兒失血過多,直接死掉?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咱們還得走出去呢。”

    顧餘淮聽得這話,頓時鬆了手。

    他垂著眼瞼,麵上沒有絲毫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但,既然顧餘淮默認了她的行徑,許嬌杏就鬆了一口氣,複又去拉他的腰帶。

    不想,這腰帶還沒解開呢,她又被顧餘淮給拽住了手。

    許嬌杏一臉鬱悶的朝許嬌杏看了去,十分不解。

    剛剛不是已經說服他了嗎,隻是為了給他上藥,他這人怎麽又這樣?

    顧餘淮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悶聲道:“你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別人?

    許嬌杏鬱悶,搞不懂這人在想些什麽,正想問個究竟,不想,又聽他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難道你就不懂?”

    許嬌杏翻了個白眼,一臉鬱悶的看著他:“你不想活了?要不是怕你死在半路上拖累了我,我才懶得管你。”

    顧餘淮身子一僵,並未再多話,許嬌杏直接就把他的衣服扒了下來。

    “扭扭捏捏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許嬌杏在心裏暗自嘀咕了兩句,本還想說點什麽,就對上了一張滿是傷疤的背脊。

    這是許嬌杏從醫這麽多年,見過的最恐怖的背!

    放眼看去,這背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疤,有刀傷,有箭傷,深深淺淺,年頭不一,有新有舊。

    許嬌杏如何也沒有想到,顧餘淮那光生的跟俊俏小生似的臉頰下,竟藏著這樣的一個身體,一時間怔了怔!

    “你在看什麽?”耳旁傳來了顧餘淮冷冷清清的聲音。

    許嬌杏回神,忙搖了搖頭,慌忙又去拿藥。

    可她的目光,卻忍不住朝他的背脊上看了去。

    這些傷口,實在是讓人太觸目驚心了一些,許嬌杏估摸著他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又想著原主默認顧家讓他送死的事兒,忽的,她手上一抖,不敢吱聲了。

    直到顧餘淮那道狐疑中帶著清冷的目光朝她看來時,許嬌杏方才回神,三下五除二的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拿出了藥膏和紗布,趕忙給他消毒止血。

    “那些人是京中死士,本是見不得光,更不能暴露蹤跡。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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