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一直都在注意著顧餘淮,眼看著顧餘淮沒有追上來,她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季景行覺察出了她的緊張,忍不住笑了笑:“放心,有我在,無人敢做什麽。”

    許嬌杏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心裏則暗暗地想著,就是因為有他在,她才擔憂。

    進了桂花園,季景行就讓人去準備點心去了。

    許嬌杏正想告訴她,自個兒也不是那麽愛吃點心,讓他往後也莫要這般費心。

    誰知道,她話還沒有說完 ,就覺察到了他目光當中的不對勁兒。

    他走路邁步大,倒一點兒也不像以前那般看不見似的了。

    想及此,許嬌杏驚道:“季公子,你眼睛好了?”

    看著她目光中的欣喜樣,一時間,他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稍稍愣了愣,季景行終朝輕噓了一聲,快步往雅間去了。

    許嬌杏覺著定是讓自己給猜中了,忙也跟著快往樓上去了。

    適才到了雅間,季景行坐定,又邀著許嬌杏一並坐下。

    許嬌杏依舊看著季景行的眼睛,她總覺得這眼睛似又恢複了光亮一般,還想重問他一道,就見季景行淡淡的點了點頭。

    柳綠看在眼裏,忍不住道:“主子,你這麽跟她說了,你就不怕這話傳到白逑耳朵裏去?”

    那白逑就是因為自家主子眼睛不好使了,方才對他們疏於防備,他們怎能把這事告訴一個旁人?

    “無妨。”季景行淡淡的搖了搖頭,又催了柳綠下去拿茶水點心。

    柳綠不放心的看了看許嬌杏,又看了看季景行,半響,方才不高不興的往外頭去了。

    許嬌杏無奈,柳綠對她自來沒什麽好感,再加上季景行又將這秘密告訴了她,她就更加不高興自己了。

    不過,好在季公子如今眼睛也好了,往後,自己也用不著再往桂花園來了,她倒是大大的鬆一口氣。

    不過,他就當真那麽信她?

    想及此,許嬌杏連聲保證道:“季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這事兒說給別人聽的,那白逑的勾當,我自己都瞧不上,若是有幫的上忙的,你盡管說,我一定會幫你。”

    如今白逑身後有靠山,是個人都知道不要攪和在他和白逑的矛盾中來,偏偏,她竟還想幫自己!

    季景行隻稍稍愣了愣,又笑了。

    她本就和常人不同,當初再辛夷花林的時候,她不顧自己安危,救自己於為難時,。他就看出來了。

    如今,他怎能用常人和她做比較?

    那些尋常人根本就比不得她!

    想著,季景行起身,緩步朝她走去。

    許嬌杏初時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話,後又想到了顧餘淮剛剛護著自己的場景,隻怕季景行認出了顧餘淮,適才對她心生戒意!

    她心裏一緊,就要開口,就聽他溫聲笑了笑:“我知道。”

    知道?

    許嬌杏狐疑,不知他知道的是她的誠意, 還是她和顧餘淮的關係?

    正想著,就見顧餘淮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玉璧出來,那塊玉璧正是季景行的當初抵竹鼠的那塊玉璧。

    可那玉璧不是已經被她拿到當鋪去擋掉了嗎?

    如今,怎麽又在季景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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