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地裏,許嬌杏才吃過飯,將新買的肉用茅草拴著,掛在了房梁上,就轉到地裏看棉花苗了。

    下過大雨,地裏還是潤的,也用不著特意澆水。

    經了一個來月的時間,棉花籽苗又長高了不少,倒沒有一顆死掉的,就是雜草太多了。

    她正尋思著把沼澤地整治出來後,就下地拔拔雜草,耳旁就傳來了許香巧的聲音:“杏兒。”

    許嬌杏對於這個堂姐沒有多大印象,但見她說話做事兒不像許香慧那般,她對她,自然也生不出厭惡之感。

    可,她來這裏幹什麽?

    “嬌杏,我才來看你,你不會慪氣吧。”許香巧見許嬌杏滿臉困惑的看著她,不由笑了笑。

    許嬌杏抿了抿嘴,實在不相信她這是過來看看她那麽簡單,畢竟,她要當真是顧姊妹感情的人,當初,自己才搬過來的時候,她就會來看自己,哪兒至於等到現在!

    “看來,你還真是慪氣了,杏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許家過的日子,自來就比你好不到哪兒去,當時你搬過來的時候,我娘將我盯的死死地,我也想過來看你,可實在是沒有法子。”

    許香巧一臉的無奈,看向了地裏的棉花籽苗,麵上一陣狐疑:“杏兒,你這種的是什麽苗子,我怎麽就沒看到過?”

    許嬌杏心下一軟,記憶中,小王氏生許香巧的時候差點難產,再加上她的臉上有一塊胎記,故而,小王氏素來就不怎生喜歡她。

    她在許家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隱形人的存在,沒什麽人會顧著她的感受。

    “香巧姐,進屋坐坐吧。”遲疑了一陣,許嬌杏終是說了一句。

    許香巧的麵上閃過了一絲欣喜,忙朝她點著頭:“你不生姐姐的氣就好了。”

    兩人進了屋中,許嬌杏給許香巧倒了一碗涼白開,許香巧接過了碗盞,又上上下下的將屋子裏打量了一圈。

    從外頭看來,這瓜棚實在是又矮又小的,可這一進來,倒還真有點家的感覺。

    許香巧抿了一口茶水,忍不住就點頭笑了笑:“前些時日,聽說你被顧家趕了出來,我原本還擔心你,可如今一來了這瓜棚,我倒是放心了,這裏多好,不跟顧家人牽扯,你和阿滿這日子,一定會紅火起來的。”

    許嬌杏笑了笑,沒有多說話。

    許香巧又抿了一口水,終才道:“對了,杏兒,你剛剛地裏那是什麽草?怕是吃不得吧,要不,咱到村裏去問問,看看誰家有種不完的秧苗,到時候,也撿些回來種上。”

    種秧苗?先別說秧苗貴重,村裏人寧願多往地裏扔一些,也不舍得拿來送人,就說說這外頭的是旱地,種秧苗這條路也行不通的。

    許香巧見許嬌杏不說話,忍不住又道:“你是怕討不到秧苗?杏兒,這事兒姐姐給你留意留意,若是有人家剩了,我就悄悄地去給你討一些回來,終歸,能種幾分秧苗下地,就種幾分秧苗下地,入了秋,多少也有點收成。”

    許嬌杏見她麵色懇切,明顯是為她著想的樣子,終是忍不住道:“這是旱地。”

    許香巧一愣,有些無奈:“再是旱地又怎麽樣,你和阿滿還得吃飯呢,難不成,你如今還想靠著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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