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處,川叔又忍不住感慨道:“說到底,那二郎也是可憐,打小命就不好,好不容易娶妻生子了,卻把命給丟了。”

    “······”許嬌杏無言。

    川叔似才想到了許嬌杏還在一般,幹咳了兩聲:“你也別放在心上,眼下,你和阿滿的日子不是好過了嗎,往後,這日子還會越來越好過的,川叔看好你。”

    許嬌杏抿唇笑了笑,跟川叔道了別,一路回了家,吃了飯,洗過豆子,就端著豆子往桑三娘家去了。

    桑三娘家有磨台子,她得到她家去把豆子碾出來。

    過去時,桑三娘正在燒鍋煮飯,眼看著許嬌杏來借磨台,忙進屋將磨子抬了出來。

    許嬌杏見她鍋裏還煮著白菜,又讓她先去忙活兒,自己知道磨子怎麽用,桑三娘也沒跟她客氣,答應了一聲就往灶下去了。

    這新鮮的豆子本就極嫩,也很好磨,不一會兒就磨了一大半出來了。

    “杏丫頭,這又是在研究生命吃食?”桑三娘很是好奇,上次那棉花草饃饃已經夠好吃了。

    許嬌杏拉著手磨,抬頭朝她笑了笑:“做豆漿饃饃,一會兒我給三娘也送一些來。”

    桑三娘樂嗬的點了點頭。

    上次許嬌杏送的棉花草饃饃確實很好吃,故而,桑三娘對她接下來要做的豆漿饃饃也是充滿了好奇。

    許嬌杏又拉了幾十圈磨子,忽又想到了川叔跟她說過的事兒,忍不住道:“三娘,我問你個事兒,當初,我家二郎他娘是真死了?”

    桑三娘和許嬌杏在一起這麽久,也從未聽她提到過顧餘淮,如今,聽她提起了二郎,她一時間愣了愣,不確定道:“你是說,餘淮?他娘是真可憐,還沒斷氣呢,他爹就勾搭上了劉桂仙,甚至還把劉桂仙給接回去住上了,我看啊,他娘就是活活被他爹給氣死的。”

    還有這事兒?

    桑三娘說到此處,又忍不住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吧,我聽說,他娘死的時候可慘了,渾身就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而且,身上還全是傷,好像是被火燒的。”

    “被火燒的!”許嬌杏拿著磨子的手一僵,心緒翻湧。

    難,難道,張七嬸當真就是?

    不然,這麽多偶然簡直就說不通了!

    桑三娘並不意外於許嬌杏的反應,輕歎了一口氣,又接著道:“何止,我老實跟你說,顧二郎他娘以前可是有錢人家的丫頭,嫁過來的時候,身上還帶了不少錢和首飾,瞧,現在那些錢和首飾全都到了劉桂仙的身上,我就不明白了,你說這劉桂仙也不嫌磕磣!整日帶著一個死人的東西,就不怕半夜做噩夢。”

    “沒有良心的人,哪兒會做噩夢。”許嬌杏苦笑,“倒是我,我的噩夢應該是來了,如今都開始下藥了,下一步,還不知道是什麽!”

    張七嬸是顧餘淮他娘,那麽,那人,就該是顧餘淮了!

    難怪他動不動就想殺她!

    “什麽,下藥?誰給你下藥,什麽時候的事兒!”桑三娘驚呆了,語氣中也多了一絲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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