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一聲,許嬌杏直接回了空間裏擦藥。

    晚間,阿滿一聽說許嬌杏割了一天的蘆葦,忙掰了許嬌杏的手仔細查看,待他發現許嬌杏一手都是水泡時,整個人的眼睛就紅了。

    “娘,你怎麽不等我回來幫你割。”小家夥認認真真的問了一句,又小心的給許嬌杏吹著,那模樣,讓許嬌杏哭笑不得。

    半響,又聽他狠聲冒氣道:“娘,你要是再這樣背著我幹活兒,我就不去私塾了,我就在家幫你割蘆葦,直將那些蘆葦割完才成。”

    “這是說的什麽傻話。”許嬌杏輕斥了一聲,但心裏仍舊是甜滋滋的。

    有個兒子,可真好······

    因著有阿滿‘監工’,許嬌杏每日都控製著量在割,再配上了診所裏最好的藥膏,許嬌杏那兩隻手,也算是勉強無傷。

    但就那麽點蘆葦蕩,也直割到了私塾夫子的生辰,也沒有割完。

    這日一早,許嬌杏給阿滿換上了新做的單衣,又給他梳了兩個可愛的丸子頭,這才帶著塞了兩個菜餅子給他,讓他邊走邊吃。

    阿滿的手在那兩個‘丸子’上摸來摸去,半響,忍不住就嘟囔了一句:“娘,這頭型,怎麽就跟村裏姑娘一樣?”

    “有嗎,沒有吧!”許嬌杏有些心虛,阿滿不說,她還不覺得,如今她怎麽看,怎麽都覺著自己是生了個女兒。

    “有嗎,沒有吧!”許嬌杏有些心虛,阿滿不說,她還不覺得,如今她怎麽看,怎麽都覺著自己是生了個女兒。

    “娘?”阿滿見許嬌杏還盯著自己看,頓時,隻覺身上一涼,當下就想把頭上的兩個丸子給拆下來。

    “這,這不是沒帶花嗎,哪兒像是女孩子了?”許嬌杏幹咳著笑了一聲,饒是嘴上這麽說的,可她終究是怕兒子在私塾裏被人笑話的。

    於是,立馬又將阿滿的頭發全拆了,重新梳了一個小髻在頭稍。

    阿滿摸了摸腦袋,暗自點了點頭,顯然是很滿意這麽發型。許嬌杏有些尷尬,又催著他趕緊走,直到到了私塾門口,方才將硯台和狼毫遞給了他,悄聲叮囑道:“誰也不給看,隻能給夫子。”

    “謝謝娘。”阿滿點頭,又墊著腳在許嬌杏臉上‘吧唧’一口,這才小跑著進了私塾。

    早間,夫子本還如常的上課,午飯後,就有不少學生開始送禮了。

    夫子雖沒有言明要做壽,可學生們都準備了賀禮。

    眼看著眾人拿出的禮物都不便宜,顧春來將自己的字畫緩緩地收了起來。

    家裏要不到錢,他就打上了字畫的主意,本想拿著自己手頭上的錢買點字畫去賣,誰知道,到頭來,連著他手上的錢也虧了出去。

    如今倒是好,隻能將買來的字畫送給夫子,也不知道這幾文錢一張的字畫,會不會招夫子的嫌棄。

    想著,顧春來心裏還是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這字畫買來是要往夫子麵前送的,他就買貴一點的,也不至於如此拿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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