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屋裏出來的劉桂仙也不想出麵,她就想由著他們鬧騰,這臭的可是許嬌杏的名聲,和他們顧家沒什麽關係。
可當她聽說顧秋實都快讓白麻子打死了之後,她再也坐不住了,氣勢洶洶的就朝著村外奔去。
一到旱地,果真就看到顧秋實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顯然是被人暴打過的模樣!一時間,劉桂仙氣憤不已。
“白麻子,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兒子,你跟那喪門星怎麽勾搭,那是你的事兒,誰準你打我兒子的!”
雖然,劉桂仙平日裏嘴上總是念著顧春來,可她自個兒心裏最清楚,她最心疼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顧秋實。
如今,看著顧秋實這樣,她立馬就朝著白麻子衝了上去,誓要跟白麻子拚命。
好在白裏長怕事兒鬧大了,忙讓人將她拉到了一旁。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他打許嬌杏主意的!你們顧家可是收了我的定錢,答應了一月後就把許嬌杏嫁給我的!”白麻子看不見人,可聽著劉桂仙這話,顯然是來者不善,他是真的中意許嬌杏的,自然就不願意顧家悔親。
可······他不知道的是,許嬌杏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當下,她抹了抹眼睛,忙哽聲道:“裏長,當初劃戶的時候,你也是看著的,顧家容不得我一個寡婦,我帶著兒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他們還想將我逼到死路上去,這白麻子是什麽人,大家夥兒往罐子村打聽打聽,都能聽個仔細,他前前後後,可折磨死了好幾個女人!”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麵麵相覷,如何也沒有想到,白麻子竟還有那羞人嗜好!
“你,你胡說什麽!”劉桂仙還沒從兒子的事兒中緩過神來,適才發現,許嬌杏已經將矛頭指到了顧家身上了。
白麻子可管不得顧家的名了,他就怕許嬌杏這煮熟的鴨子又給飛掉了,趕忙道:“許嬌杏,你公爹已經收了我禮錢,嫁不嫁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嫁不嫁還真是她能說得算的!”白裏長冷聲開口,“顧家是當著村裏人的麵跟她劃的戶籍,從那時開始,顧家就不能過問她的事兒了,更別說逼她改嫁!”
眾人都有些驚訝,白裏長素來喜歡和稀泥,如今聽這意思,應該是要幫許嬌杏了。
有幾個婦人立馬就在後頭悄聲嘀咕,這白裏長怎麽就轉了性,難不成是看上人家小寡婦了?
饒是如此,但也不敢說大聲了,畢竟,誰也不敢得罪了白裏長。
半響,白麻子終於回過了味兒來:“那可不行啊,他們顧家收了我的錢,這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那就讓顧家退你禮錢,關人家阿滿娘什麽事兒。”桑三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心裏氣憤之餘,竟有些替許嬌杏不值。
多麽好的一個姑娘啊,她要是早點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拿刀子,也得逼著楊水生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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