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滿年紀還小,對於這些門縫裏看人的存在還不怎生敏感,不然,許嬌杏是如何也不願意帶阿滿來這富人區的。

    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花街,遠遠地就看到了一排花樓,而花樓上都站滿了花枝招展,衣衫輕薄的女子。

    當許嬌杏沿著那排花樓經過的時候,立馬就看到花樓前有不少穿著光鮮的男人被女人含情脈脈的拉進了樓裏。

    於是,許嬌杏頓時就明白過來了,這連著好幾件的張燈結彩的樓子分明就是古時候的青樓!

    “娘,這些人怎麽都穿這樣?他們不冷嗎?”這時,阿滿的聲音適時傳來了,許嬌杏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捂了阿滿的眼睛,訓道:“看啥看,別長針眼了,趕緊跟我去幹正事兒。”

    阿滿雖不能明白,可他向來都很聽他娘的話,他娘讓他不看,他也就不看了。

    好不容易繞過了花樓,許嬌杏總算是看到了一處極為壯觀的樓宇,許嬌杏拉著阿滿過去一看,隻見那樓子上掛著百鶴居的牌匾,瞧著這來來往往的客人,再聞著從裏麵傳來的各類肉香味兒,許嬌杏已經明白了,這裏就是她要找的酒樓,而且這家酒樓的生意還不錯!

    許嬌杏拉著阿滿就往酒樓裏鑽,隻是,沒走兩步就被人堵了去路。

    來人佝著半個身子,探尋的看向他們,語氣客氣:“這位夫人,請問您可是包了席?”

    許嬌杏搖了搖頭,那佝僂著身子的男子忽就站直了身子,一臉不喜的看向她:“姑娘,你是走錯路了吧,我們這兒可是西市上最有檔次的酒樓了,可不是東市那雜亂無章的破地兒,阿貓阿狗都能進。”

    這人居然諷刺她和兒子是阿貓阿狗,許嬌杏臉色陰沉,冷冷的說了一句:“也不一定,你不是也進了嗎?”

    說完話,她拉著阿滿就往一旁的櫃台走,她要去找這酒樓裏的掌櫃,可沒功夫跟著狗眼看人低的小二廢話。

    隻是,這才往前麵走,那小二竟又跟了上來。

    “姑娘,你要吃飯嗎?這可是咱們臨縣季財主家的地盤,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眼下之意,大有趕人的意思。許嬌杏可管不得這究竟是誰開的,她快步走到了櫃台前,正好看到櫃台裏有個撥弄著算盤的算賬先生,她忙開口問了一句:“你好,請問掌櫃在嗎。”

    那賬房先生抬頭打量了許嬌杏一眼,就在這時,小二已然冷冷笑了一聲:“找掌櫃的?你以為我們掌櫃是誰都能見的嗎?”

    “我娘說了,狗眼看人低可不好。”阿滿見狀,悠悠的說了一句。

    那小二氣的漲紅了臉,挽起了衣袖就想教訓人,隻是,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又聽一道驚訝的女聲傳來:“怎麽是你?”

    是田芙蓉!

    許嬌杏和阿滿都愣住了,還買來得及與她打招呼,田芙蓉已經指著許嬌杏的鼻子說了一句:“哥,你過來,上次賣苦筍給我的人就是她。”

    這時,堂中有個大漢應了一聲,已快步朝這邊走來了。

    當許嬌杏看清了那張肉都擠在一起的臉頰時,她隻覺自己心裏‘咯噔’一聲!

    是田倉鼠!他居然是田芙蓉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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