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苦笑不迭,隻覺得田芙蓉一定是發現阿滿忽悠了她,這會子心裏正當氣呢。她一個人就算了,再加上那田倉鼠······

    許嬌杏覺得自己肯定打不贏,既然打不贏,那就開跑!

    於是,她二話不說拉著阿滿就往外頭跑。

    田芙蓉也沒有想到許嬌杏會忽然跑路,詫異片刻後,終是朝著她喊道:“你跑什麽跑,回來,我有事兒跟你說。”

    許嬌杏才不傻,經了這事兒,她隻覺得自己簡直是黴運當頭,在東市躲過就算了,偏偏來了西市,竟又給碰上了。

    阿滿短胳膊短腿的,自然跑沒多久就跑不動了,許嬌杏為了逃命,趕緊抱著阿滿又開始跑,直到她實在跑不動,又見沒人跟上來後,這才扶著一旁的矮牆喘氣。

    “娘,咱跑什麽啊,我瞧著她似乎有事兒跟咱們說呢,興許,是要買咱們的筍幹呢?”

    阿滿說著,見許嬌杏早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忙伸手幫許嬌杏擦了擦汗水。

    許嬌杏喘著氣,忽然覺得自家兒子還有點小白花氣質,忽的,身後傳來了田芙蓉喘著氣的聲音:“你,你跑什麽跑,害我追的這麽辛苦。”

    許嬌杏苦笑,她是真沒想到田芙蓉會跟上來,一回頭,眼看著田芙蓉身旁還跟著田倉鼠,許嬌杏的心裏又是‘咯噔’一跳。

    慘了,隻怕他們今日會跟她磕上了!

    正當想著,又聽田芙蓉說了一句:“上次你賣給我的苦筍還有沒有,酒樓裏賣了不少,可外頭也沒見著賣的。”

    許嬌杏張了張嘴,有些驚訝:“就為這事兒?”

    田芙蓉斜了她一眼:“不然呢,你以為呢?”

    許嬌杏鬆了一口氣,既是如此,那一切都好說了,拍了拍心口,許嬌杏這就將背簍裏的筍幹拿了一塊給田芙蓉看。

    “今兒個沒有苦筍,不過,我這筍幹倒是有不少,這筍幹燉肉也別有一番風味,最重要的是,即使是入了冬,也有的吃,定不會斷了酒樓裏的營生。”

    許嬌杏推的賣力,田芙蓉卻不怎生感興趣:“那酒樓裏一年才賣多少筍幹,後廚裏還備了不少呢。”

    目光一轉,她看到了許嬌杏那用破布蓋著的槐木耳,新奇道:“你這又是什麽東西,還蓋的這麽嚴實,就寶貝成了這樣?”

    說著,她已經伸手來揭布了。

    許嬌杏有心阻難,可還來不及伸手,她已經將破布拽到手裏去了。

    “又是這破靈芝?”田倉鼠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許嬌杏幹咳,既然已經堵在了槍口上,也隻有硬著頭皮繼續了。

    “這可不是什麽靈芝,這是上等的槐木耳,隻有槐樹上才能長呢,而且,生長周期長,很是難得。”

    “那王八羔子,居然還真敢騙老子!”田倉鼠怒不可遏,一張粗臉因為生氣漲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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