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同小獸一般蜷縮在男人的懷抱裏,他的衣服被高高地卷起,皮膚上泛著重重的紅。

涼西謹的呼吸聲有些急促,大概是壓抑狠了,在突然爆發後顯現出的狼狽。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這裏出了問題。”江若窩在男人的懷裏,沒有生出一點兒想要逃避的情緒。

涼西謹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不是衣物上噴灑的香水味兒,若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說不出是什麽樣的,就是用語言文字來描述,也總是找不出準確合理的詞匯來,但江若就是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涼西謹的眼神中多了許許多多的愛憐,他的手指摁在少年泛紅的眼尾,將他麵對麵地抱坐到了大腿上。

江若很識趣地拿兩隻胳膊抱住男人的腰身,嫩白的小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眷戀地蹭了蹭,“沒關係,你會記起來的。”

涼西謹對少年是縱容的,寵溺的,他告訴江若,他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直到他的記憶徹底恢複為止。

“可是……涼北辰上將怎麽辦?他很霸道,可能不會同意讓我跟在你身邊的。”江若滿臉的擔心,他很了解涼北辰的為人,所以他的猜測肯定不會出錯的。

“他不敢。”涼西謹的吻輕輕地碰在少年的唇角,帶著些安撫的味道。

江若看著涼西謹的眼睛,從他那不帶有任何情緒的目光裏,品出了一股篤定的味道來。

書房,涼父舉起的拐杖一下下地打在了涼北辰的背上,“你真是出息了,玩男人不說,竟然還玩到了你弟弟的頭上,你這種行為跟強盜有什麽區別?”

涼父雖然老了,可還是很有力氣的,那拐杖一下下打在大兒子的後背上,帶著十成的力氣。

涼北辰的後背火辣辣的疼,他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對涼父脫口而出的責罵一聲不吭。

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刺激到了涼父的心髒,他一連打了數十下,最後沒扛到涼北辰認錯,自己倒是先累了。

“你知錯嗎?”涼父決定還是跟涼北辰談談心,一味的打罵好像效果不是很大的樣子。

“我沒錯,誰說江漁就一定是涼西謹的了?他們又沒結婚,我怎麽就不能追求他了?”涼北辰固執得很,隻要是他認定的東西,就沒有輕易放棄的可能性。

不僅不放棄,還要動用所有的手段讓他看上的東西屬於自己。

涼父怒罵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竅,簡直不可救藥了!”

“是,我是不可救藥了,我隻要江漁!”涼北辰不服輸地強調著,他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決絕。

涼父氣到不會說話了,他這個大兒子從小不愛讀書,而且還認死理。涼西謹就不一樣了,他聰明,智商高,算得上是有勇有謀了。

在兩個兒子一起喜歡上少年的前提下,涼北辰追求人的方式簡直就是火葬場的模式,涼父當然知道涼北辰沒有什麽壞心眼,他就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

追媳婦不是他這樣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