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涼北辰帶來的少年,則是交給了涼西謹。

江若情不自禁地跟上了涼西謹的腳步,隨著他去了樓上的臥室。

“天呐,他竟然把那副畫帶來了!”小愛不敢置信的聲音響起。

“什麽?”江若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也發現了擺放在房間裏的那副畫。

“這上麵的人是我?”江若睜大了眼睛,那畫上栩栩如生的人不是他又是誰?

可他怎麽會出現在涼西謹的畫上,難道涼西謹真的認識他?

“小愛,我現在開始相信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若是換做之前,江若肯定是對小愛的話存著一分懷疑的,盡管他已經相信了九成。

可沒有十成的相信,那僅剩下一成的懷疑是完全可以推翻九成的相信的。

涼西謹看起來很心痛,他就那樣看著江若,始終和他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男人緩步走到了畫前,手指輕柔地拂過畫上人的嘴唇,“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我沒有想到涼北辰會那樣無恥,甚至不惜動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江若看著涼西謹痛苦的模樣,自己的心也跟著疼了,他聽著男人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訴說著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思念。

“三十二天,一共三十二天,這些天來我沒有睡過一個好好的覺,即便是睡著了,也會從噩夢中醒來。”

“你不叫江若,你是江漁。”

涼西謹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他的話似乎沒有什麽規律,想到什麽便說什麽,一個人在極致的激動下,就跟個瘋子沒什麽區別。

失而複得給涼西謹帶來的惶恐,他不敢接近少年,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幾乎是傾巢而出,想要將自己的全部心事都說給江漁聽。

“我想……我想抱抱他。”江漁的眼眶紅了,他好心疼,這話是對著小愛說的,也隻有小愛能聽見。

“既然想,那就去做吧,我想涼西謹很需要宿主你的擁抱和安慰。”小愛有些見不得男人心碎的模樣,涼西謹看起來可真夠可憐的。

涼西謹越是可憐,便越是顯得涼北辰卑鄙無恥。

“你……”涼西謹被纖細瘦弱的江漁抱了後背,對方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他的肩上。

“我見不得你難過的樣子,所以你不要再難過的,我現在回來了,以後都不會走了。”江若小心翼翼地抱這人,怕自己的力氣大了,涼西謹會疼。

他自己是很怕疼的,懂得疼的滋味,所以也很顧忌別人的感受,現在的涼西謹於他而言,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

江若將自己放得輕輕的,唯恐壓壞了江西謹的脊背。

男人的吻如同暴風雨一般,急促地降下,江若被壓在地上,可男人用手捂住他後腦的舉動是那樣的暖,叫他感覺不到一絲的壓迫感。

江若睜不開眼睛,他和涼西謹的位互相顛倒,現在是他在下麵了,在涼西謹親吻自己的間歇見,江若迷迷糊糊地聽見他在說話。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過於機械重複的三個字,就跟咒語似的,不厭其煩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