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一躍變成了茶藝大師,他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在看江雨燕時,目光閃躲,並且用力地抿著自己的唇瓣,把本就顏色淺淡的唇弄得更白。

薑天濤聞言,便立馬看向了身旁的江雨燕,事發突然,江雨燕根本沒有準備的機會,她臉上嫉恨的表情來不及改頭換麵,就那麽徹底地暴露在了薑天濤的麵前。

真是卑鄙!

江雨燕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她曾經明裏暗裏針對少年的事情了,眼下她隻看得見少年有意刁難自己,讓她在薑天濤的麵前出醜。

“不是的,舅舅,我沒有……”江雨燕習慣性地開始狡辯,但她的話語間滿是蒼白和無力,根本就沒有讓人信服的力量。

薑天濤皺起了眉頭,他的語氣變得嚴肅了很多,“雨燕,你放心,舅舅對你和對阿漁都是一樣的,屬於你的東西舅舅不會動,但同樣屬於江漁的那一份兒,舅舅希望你能大度些……”

這是警告江雨燕的意思,薑天濤說到最後的語氣,已經不能用嚴肅來形容了。

那種語氣,是他在麵對著自己的競爭對手,放狠話時,一貫使用的。

江雨燕的身子狠狠地一抖,在被講薑天濤警告了一番後,變得老實了,“是,舅舅。”

“來,阿漁,咱們繼續吃飯,你嚐嚐這道豆腐,這是廚娘存了十幾年的秘方,旁人根本吃不到。”薑天濤才是真正的演員,他的情緒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收放自如。

明明上一秒還是雷霆震怒,而下一秒便能立馬轉危為安,變出大好晴天來。

那怪江雨燕招呼他,千萬別被薑天濤給嚇哭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

江漁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倘若他身邊也存在著薑天濤這麽一個人,想必好好的心髒都能被整出病來。

吃完了飯後,江雨燕才開始和江漁算賬,當著薑天濤的麵,她不敢去找江漁的麻煩。

但現在不一樣了,薑天濤會房休息了。

“你是故意的。”江雨燕把人堵在長長的走廊上,伸手擋住了江漁回去時必經之路。

江漁挑高了眉毛,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我究竟哪裏惹到你了!”事到如今,江雨燕還是一副理直氣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的模樣。

“那你又憑什麽那樣對我,我上山撿的蘑菇,我做的豆腐,還有夜裏我被人絆倒,這些難道都不是你叫人做的?”江漁被氣笑了,江雨燕這副樣子看得他火氣很大。

沒動手打人,已經算得上是個紳士了。

“我……”江雨燕下意識地想要狡辯,但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江漁靠近江雨燕,用發狠地眼眸看著他,“這些小打小鬧我根本沒放在眼裏,你就算再來一百件一千件,我都會笑著原諒你,但……”

“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人,張卿不是你能碰的,懂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你放到飯菜裏的。”

最隱秘的事情被少年當眾揭開,江雨燕臊得滿臉通紅,支吾著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