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和張學東的家挨得比較近,江漁把兩人安全送到家之後,車上就隻剩下他和周啟憐了。

江漁打開車載音響,放了一首纏綿悱惻的情歌,歌手哼唱著曖昧的調子,低沉甜蜜的聲音充斥了整個車廂。

周啟憐看著忽然伸到自己大腿上的細白手掌,“江漁!”

這下子倒是沉不住氣了,都不叫他叔叔的,改成直呼名字了。

“周啟憐,你還有沒有大小啊,叔叔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江漁把車靠在路邊停下了,這段路沒多少行人和車輛,即便是停下來也不會被監控拍下扣分罰錢的。

周啟憐捉住那隻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叔叔的名字是不能隨便直呼,那身為叔叔的你就能用手摸晚輩的大腿了嗎?”

江漁作案的工具還被他抓著呢,他就算是想抵賴,也是百口莫辯的。

江漁聳了聳自己的肩膀,他跟周啟憐打了個商量,“好侄子,我們各退一步好嗎?你看天色就要黑下來了,我們應該早些把車開回家。”

說著,就去看周啟憐的黑臉,發現他脾氣還挺大的,他都示弱了,可周啟憐還是擺著那副冷臉給自己看。

江漁沒打退堂鼓,他的臉皮可厚了,就算周啟憐現在在車上罵他,他也能麵不改色地陪著他坐下去。

追人就不能要臉皮,要臉皮的多半都追不到。

“你繼續說。”周啟憐抓著江漁的手不放,他到想要看看男人接下來又要作些什麽樣的妖來。

“你看看你,肯定在心裏把我給想成了一個大壞蛋,你就不能衝我笑一笑嗎?”江漁委屈著,他假模假樣的吸著鼻子,“你把我手鬆開,我保證再也不碰你,直到把車開回家行不行?”

江漁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他隻能保證在開車的這段時間裏,不對周啟憐動手動腳,至於回家之後,那可就不由周啟憐想不想了。

周啟憐在自己的地盤上,那還不得聽他的嗎?他是那個家的主人,自然是他說什麽,周啟憐便聽什麽了。

很淺顯易懂的文字遊戲,幾乎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周啟憐冷冰冰的眼神打量了江漁好幾眼,“江叔叔很狡猾。”

就像一隻老狐狸,毛色漂亮會勾人不說,還會耍手段耍心機。

周啟憐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就一定要坐以待斃了。

若認真起來,江漁還不一定能玩兒得過他呢,想到這裏的周啟憐,忽然想到了個主意。

江漁不是愛玩兒嗎?那他就陪著他玩兒,看一看笑到最後的到底是誰?

魚兒上鉤了,江漁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小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從宿主和周啟憐的表現上,學到了好多好多。

原來這個兩個“海王”的PK,周啟憐這是打算去反套路宿主,等得到他的心之後,再將一切都攤牌。

可憐的周啟憐沒有想過,宿主已經預判了他的預判,現在就隻有他一個人是被關在黑色的房間的,而黑房間的主人,則是站在外麵,用上帝視角觀看著的江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