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江漁老實道。

在彩兒還沒進屋前,他正拿著話本看呢,彩兒進屋這會兒他也沒落下。

總之,他在一邊回答彩兒的話時,一邊看著自己的話本,兩不耽誤。

彩兒急了,“你別看話本了,你看我啊,咱們來聊聊樓公子的事兒。”

這焦急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樓清則呢。

可知道內情的江漁,把彩兒形容成了一個沒得感情的殺手。

他喜歡的是纖細陰柔,性格長相都像受的那款小攻,就比如先前的原主。

像樓清則那樣高大,嚴肅正經的,萬萬不可能會是他的菜。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樓清則在外麵有了別的小倌,你該怎麽辦?”彩兒越想便越覺得有可能,說不定樓清則現在就左擁右抱著,享受著齊人之福呢。

“……”彩兒的腦洞是真的大,若是改行去做話本寫手也是可以的,江漁無語了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否認了他的猜想。

“那你說,他這又是消失,又是不搭理你的,不是在外麵有人了,還是怎麽了?”彩兒抱著雙臂,氣鼓鼓地坐著。

代入感十分強烈的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江漁,而且是和樓清則成親後的江漁。

在麵對夫君疑似移情別戀的情況下,他整個人都要炸了。

江漁就乖乖地把話本給放下,耐心地和彩兒聊著天。

弄縣裏議論紛紛的,就連學子中間也是這樣,俞千城再次被眾人圍在一起,隻是他們討論的話題不是江漁,而是圍繞著樓俞兩家說事兒。

朱石撓撓自己的腦袋,將父親告訴他的話說給俞千城聽,“聽我父親說,你的父親和樓清則的父親已經商量好了,讓你倆在科舉考試前成親,這件事兒可是真的?”

若是這樣,那豈不是天作之合。

俞千城正在寫字呢,他聽見了朱石的話,手下的毛筆一時間沒了輕重,宣紙上麵糊上了一大坨的墨水。

“這事兒還不一定呢,你別瞎跟人說。”俞千城心裏還在打鼓呢,樓海和父親那邊是商量好了,可這件事兒到底還是沒有跟樓清則講的。

樓清則不在弄縣,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俞千城怕男人回來之後,聽見這些謠言生氣,把過錯都怪在他身上怎麽辦。

和男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俞千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樓清則生氣起來會是多麽可怕的景象。

“這怎麽能是瞎說呢,我父親還能騙我?早前聽說樓清則去了南風樓,那樣荒謬的事兒也不還是真的,樓伯父親口說的話還能有假?”朱石篤定著,他恭喜俞千城,“恭祝你早些日子成為樓府的新娘子,我還去你的酒席吃個酒。”

朱石的嗓門大,他這一嚷嚷,所有人都聽見了,大家礙於俞千城的威嚴,隻能將這件事小聲地在同伴間議論傳播。

誰都不敢親自開口去問一問正主的,可朱石就敢,他不光問了,還很大膽地送上祝福。

為了巴結俞千城,大家紛紛效仿了朱石,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祝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