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控前看到一起的江漁,唇角上始終勾著一抹笑。

他猜都不會去猜,若樓清則真有一天被樓海給逼婚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

樓清則有自己的主見,他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來。

“我替你贖身好不好?”樓清則把準備好的銀票擺放在少年跟前的桌子上,那些錢足夠再修建兩個南風樓了。

被男人深沉的目光注視著的江漁,慢吞吞地點頭,“贖身可以,但贖完身後,我還想繼續呆在南風樓。”

沒有哪個小倌贖完身,還樂意呆在樓裏的,除了眼前的少年。

樓清則輕皺著眉頭,表示了不理解,“為何要堅持留在這裏?”

這個地方,滿是奢靡之氣,樓下隨處可見的酒囊飯袋,滿腦子除了那檔子以外,就是喝酒。

他不同意讓江漁長時間地待在這裏,這對江漁的心理健康很是不利。

“這兒有我的朋友啊,彩兒,百合,還有牡丹他們……”江漁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地數著,“再說了,你打算把我安置在哪兒呢?”

樓府他肯定是進不去的,先不說樓海不同意,就是他去了,也會很無聊的。

等過段時間,樓清則就要溫習書本,準備著考試的事情了。

雖說科舉要在兩年後舉行,可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去考試的,首先得在縣城裏麵考,再經曆一係列大大小小的考試之後,活得名次的學子,便能參加真正的科舉。

到時候,樓清則忙著看書,哪裏有時間陪著他玩兒啊,他倒不如在南風樓裏來到自在瀟灑。

“那好吧,我都聽你的,不過這錢還是得給老嬤嬤。”樓清則堅持著,他希望少年不會被任何人威脅接客。

江漁隻能是他的,不管是心,還是身體。

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並且已經強烈到了一種無法忽視的地步。

江漁笑意盈盈地說了好,他低頭一看,手腕上忽然被套上了一個涼涼的東西。

“這是我去世的娘親曾留給我的,她說這是給未來兒媳的見麵禮,我本想著這輩子都可能送不出去了,但上天把你賞賜給了我。”樓卿則摸著那個涼涼的手鐲,升聲音輕柔著。

江漁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他若不好好珍惜愛護,天上的神仙就會懲罰他,叫他下地獄永生不得超生。

翠綠的玉鐲很是剔透,做工和材料上沒有什麽好挑剔的,隻是款式有些老氣了,男人的娘親可能沒有考慮過兒媳可能會是個男人這樣的情況。

醜醜的玉鐲,戴在一隻十分好看的手上,這才襯著它沒有那樣的醜。

傳家的玉鐲都已經送了,這個時候就應該水到渠成發生點兒什麽的才對,可當江漁明示暗示之後,樓清則還是一臉堅持的模樣。

氣得江漁有火沒出滅掉了,隻能自給自足,最後還把樓清則趕出了房間,“今晚上你就自己一個人待著吧,我心情不好,你最好離得我遠遠的。”

樓清則無奈地歎息一聲,找到了老嬤嬤,提出了給江漁贖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