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漁先看見的人,來人一臉怒容,更是在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開瞪了。

“皇兄……”江漁的嘴巴裏塞滿了好多的糕點,兩邊的腮幫子都鼓成了鬆鼠一般。

他在說話的時候,口齒含糊著,再加上他的語調一向軟糯慣了,江匡澤便順理成章地誤會成,青年是再向自己撒嬌。

此時的江匡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寢殿裏闖進來了個男人,他的耳朵一向是不好使的,即使攝政王走進來時發出了腳步聲沉重,他也沒有聽見。

江匡澤手裏再次撚了一塊兒綠色的糕點,在準備投喂給青年的時候轉過了頭,這一轉頭便不得了了。

他看見了一臉寒氣入股的男人,遂驚訝道,“攝政王?你怎麽來了?”

“皇上的意思是,微臣不該來嗎?”攝政王本來就生氣,一聽見江匡澤滿不在乎的話後,就更氣了,整個人緊繃著,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氣爆掉。

江漁在旁邊為江匡澤給捏了一把冷汗,他匆匆地把嘴巴裏的東西咀嚼掉,咽進了肚子裏。

“那個皇兄,臣弟就先告退了,臣弟府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能處理完了,再來看望皇兄。”江漁不想在修羅場上待,但凡是有攝政王在的場合下,原主都是枚小可憐。

他光是看劇情書沒有感受到,可當他真真切切地對上了攝政王後,才感同身受,原主的日子過得有多難。

“不行,你得留下,朕可不舍得放你回去。”眼見心上人要走,江匡澤怎麽可能放人。

他急切得都直接上手了,一隻手攥住了青年的手腕,死死地把握著,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此話一出,江漁立馬感覺到宮裏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個度,他往攝政王的臉上瞟,看他一臉恨不得把自己殺掉的神情便覺得膽寒。

“好皇兄,你還是放我走吧,攝政王大人似乎有要事要與你講。”江漁轉了轉手腕,竟然轉開了。

攝政王被冷落了好一會兒,才得來江匡澤的一眼。

“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江匡澤眯起了眼睛,看人的目光刻薄冰涼,不似剛剛看江漁般的似水柔情。

“皇上這是在責怪微臣嗎?那皇上想要怎麽體罰微臣呢?難不成像以往那樣,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微臣?”攝政王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兒,麵上一點兒害怕都沒有,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的,說到鞭子二字時,似乎還將舌頭探了出來,在唇瓣上舔了舔。

攝政王口中的鞭子可不像是拿來懲罰用的,倒像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趣。

江漁眉頭狠狠地皺起,這江匡澤和攝政王兩人,似乎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啊,這麽私密的事情都敢當著他的麵兒上說。

反觀江匡澤,倒是一臉緊張,在聽完攝政王說過的話後,急忙忙地轉過頭去看著青年。

還好,他的臣弟是人中之鳳,不似攝政王這般無恥,“言王,今日就敘到這兒了,改日朕再請你來宮中,我們兄弟倆一定要秉燭夜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