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公公把他送到了宮殿門口,便不再繼續送了。

剩下的路,得靠他自己走才行,原主記憶中的江匡澤,長得像顆小白楊,身姿挺拔,麵如白玉。

說白了,就是個小白臉。

攝政王那樣彪悍如斯的男人,竟然是做了小白臉的受,江漁倒不是歧視強受,他隻是覺得……

攝政王不該是受的,他條件那樣優越,隨隨便便一站,就是個強攻的形象啊。

若是江匡澤領了他的情,也對他好,那便是皆大歡喜的事兒了,可前期的江匡澤,把人給虐得跟狗一樣了。

這攝政王真是鬼迷了心竅了,怎麽偏偏就把一顆心給拴在了江匡澤的身上了呢。

“皇兄,我來了。”江漁深深吸了一口氣,寢殿裏,皇帝早早地便把宮女太監們給遣退了。

現在裏麵就江匡澤一個人,江漁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懷嬈,你來了。”江匡澤喊著江漁的表字,臉上瞬間浮現出喜意來,他看上去很高興,興奮地眼睛都亮了起來。

“……”江漁硬著頭皮走過去了,端出和江匡澤一樣的表情來,“小李公公說皇兄想我了,於是我便來了,皇兄這是在批改奏折?”

江匡澤人雖渣了些,可業務能力是沒得質疑的地方,即使在寢殿裏休息,他也會花上一兩個時辰批改未批改完的奏折。

江漁湊過去看時,發現上麵批注了很多的小字,江匡澤是個好皇帝。

“你來了,我也就不想看奏折了,懷嬈,你過來,讓皇兄好好瞧瞧你。”江匡澤伸出手,似乎想去將青年的腰肢攬住。

這話就說得很基了,就連語氣都是gay裏gay氣的。

江漁沉默了一會兒,“我有什麽好看的,不過是和從前一個模樣罷了。”

“可朕每次瞧你,都會覺得裏比往常要好看上幾分。”見青年有些抗拒,江匡澤便沒敢繼續做出過分的舉動。

今日見到的江漁,比往日裏見到的警惕性要更重,江匡澤總覺得對方指定是知道了點兒什麽,可當他開口試探的時候,江漁的表現卻是坦坦蕩蕩了。

江匡澤不覺好笑,覺得自己多疑的性子得改改了,他的弟弟江漁,心思單純,什麽都不知道,在齊國做質子的那些年,消息更是堵塞。

“知道你來說,所以朕特意讓禦膳房裏的廚子給你做了些糕點,你嚐嚐,可還是你喜歡的味道。”江匡也從一個皇帝,一下子變成了民間的雜耍人。

他從奏折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一碟碟模樣精致的糕點來。

江漁撚了一塊兒桂花糕,還沒開始嚐,便覺得置身在桂花樹下了。

寢殿裏沒有人,人都去了外麵守著,一旦有人來了,便會通告裏麵的皇帝。

但來的人是攝政王,於是所有人便集體變成了啞巴。

江漁吃著糕點,嘴巴都快塞不下了,江匡澤堅持要親自喂他吃,江漁不給喂,他便要生氣。

迫於皇帝的威嚴,江漁隻好暫時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