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將野鹿放在了神龕桌子下方的紅布裏麵,又往裏麵塞了一大堆的稻草,將野鹿藏得嚴嚴實實的。

    做完了這一切,雲馥拍了拍手:“好啦,這隻野鹿,咱們就先不要動它了。

    我們可以留著自己吃,或者抬到集市上去賣,這樣得來的銀子,就可以給娘親和哥哥看病了。”

    雲穀此時卻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兒似的,滿臉菜色,有些不知所措:“馥兒,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再多打幾天的獵物,也許就夠給你娘抓藥呢。”

    雲馥記憶中的雲穀,每年都是這麽說的,然後每次打回家的獵物,都被雲家另外兩房給瓜分了。

    那些人都是敲骨吸髓的餓死鬼,又怎麽會管大房還有兩個急需看病抓藥的病號兒呢?

    “爹,咱做都做了,您還想反悔不成?”雲馥柳眉一皺,“我不同意,反正方才利害關係也跟您說了,您要是不聽,那就是對我們三母子不仁。”

    雲穀隻能搓搓手,不再開口。

    就在這時,破廟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大伯,雲馥,你們在嗎?”

    雲穀緊張得就好像是做賊心虛似的,反倒是雲馥鎮定自若的走出了破廟,看清了來人,頓時一張小臉都給垮下來了。

    來人名叫雲森,是雲家二房的長子,也就是雲馥的二堂哥。長著一張人模狗樣的臉兒,卻做著豬狗不如的事情。

    “你來做什麽?”雲馥不悅的說。

    雲森嘿嘿一笑,將手中的食盒亮了出來:“我想著大伯你們累了這麽久,肯定餓壞了吧。偏偏大堂哥腿腳不便,所以,我就來給你們送飯了。”

    剛剛才整理好情緒走出廟門的雲穀,一看見二房的人來給自己送飯,頓時就慌了。

    多年以來,都是他打獵,雲家全家人一起吃。

    可現在,他卻聽雲馥的話,將野鹿藏了起來,頓時一種不知為何的愧疚感就湧上心頭:“雲森來啦。”

    “嗯。”雲森笑著將食盒擺上一塊兒大石頭,“大伯,雲馥,快吃吧。”

    雲馥心底冷笑,要不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都要被雲森這偽善的麵具給騙了。

    她看都不想看雲森一眼,冷冷說:“爹剛才才摘了野果兒給我吃,我不餓。爹,你先吃吧。”

    雲穀老實巴交的,沒有回味出為何雲馥會說這話:“傻孩子,你堂兄來送飯這一趟不容易,快來吃。”

    恰好,雲馥的肚子又發出了咕嚕的慘叫,她隻好不情不願的端起了飯碗,吃著這碗不幹不稀的米糊糊。

    她這三天都吃這個東西,都快吃吐了。可卻沒有任何辦法,誰讓雲家窮得隻剩下一塊兒地,隻夠種麥子呢。

    就在這時,遠處天邊傳來了一聲動物的慘叫聲,雲穀麵露喜色的放下飯碗,騰地一下就站起身來:“看來是有獵物被捕獸夾夾住了,我去看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