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馥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肚子已經咕嚕嚕叫了不下三遍了。

    三天了,她來到這個叫南平國的世界,已經三天了。

    雲馥本以為,當代女生減肥,頓頓吃青菜已經夠慘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穿越到了這個窮得叮當響的窮村子裏,每天能吃一碗米糊糊就已經不錯了。

    她現在看見青草都想吃。

    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肩膀上扛著一隻已經奄奄一息的野鹿回來,憨厚笑道,“馥兒,餓壞了吧?不急,等會兒爹給你摘野果兒吃。”

    這是她這具身體的親爹,名叫雲穀,是個憨厚老實的獵人。

    雲馥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曉得這雲穀再怎麽費盡力氣打獵,大房一家這個冬天,還是隻能吃米糊糊果腹。

    她連忙幫忙將肥碩的野鹿給搬到地上,有些埋怨的說:“爹,這隻鹿這麽壯碩,已經夠了,我們回家吧。”

    雲穀嘿嘿一笑:“這哪裏夠喲,現在已經是初秋了,如果不多打獵,恐怕你們要餓肚子過冬的。”

    雲馥不悅的撅起了小嘴兒:“分明是爹您每次打來的獵物,都被分給了二叔三叔他們,就算你把這整座山的獵物都打了又有什麽用,我們還不是吃不飽。”

    “雲馥,怎麽說話呢。”雲穀打水清洗了手上的血跡,“他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

    再說了,你爹我是雲家長房長子,照顧一下你的叔叔們,又有什麽不對的嗎的嗎?”

    雲馥背地裏白了他一眼:“爹,我知道您好心,但是就算再怎麽幫扶,至少也要保證咱們大房先吃飽穿暖吧。

    先不說別的,娘親現在還病著呢,大哥的腿腳也要醫治。這哪哪兒都要銀子,大夫可說了,大哥的腿腳並不是不能醫治。

    您想想,大哥明明滿腹經綸,可卻因為雙腿殘疾,連院試都不能去考,您讓大哥怎麽辦。”

    雲馥的大哥,名叫雲柳。是個實實在在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皆因五年前和雲穀來山上打獵,被野獸咬斷了雙腿,從此殘廢。

    這個雲柳卻是個爭氣的,讀起書來,學問不低。奈何雙腿殘廢,而朝廷又規定,身殘者不能入仕,一直鬱鬱寡歡。

    雲穀的神色凝重起來,手上清理野鹿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你說的沒錯,但是,你說得輕鬆,究竟該怎麽藏呢。”

    “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到好法子了。”雲馥嘴角微微勾起,指向了後麵的破廟,“就藏在那裏吧,也方便咱們拿。”

    雲穀點頭,抓了一把幹稻草塞進了剛剛剖開的野鹿肚子,將血跡堪堪止住,這才和雲馥抬著野鹿,走進了破廟裏。

    這間破廟原本是供奉一隻狐大仙的,也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了,破敗得很。

    隻見一間小小的廟宇內,門窗已經全壞了,更有半麵牆壁都倒塌了,實打實的危房。

    而供奉的神像更是攔腰折斷,看起來有幾分陰森恐怖。

    雲穀來山上打獵的時候,將這裏當做歇腳處,畢竟這裏雖然看著陰森可怖,但卻是山上唯一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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