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按著突突狂跳的太陽穴，生無可戀的道：“你怎麽回答？”
“誒，你這什麽嫌棄的眼神，我也是很懂愛的好不好！”
藥王無薑不滿的嗷嗷叫，證明道：“我給他講解了你們癡男怨女的愛，常規來說，就是那些見麵就心跳加快，見不到就想念，其他人都看不見，隻想一生一世在一起。”
這種回答倒是中規中矩的。
也是雲長淵知道的。
慕九歌繼續看著他，不說話，也是追問的意思。
藥王無薑坐在百萬靈晶石坐成的寶座，心情十分的好，又繼續說：
“他說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因為他都有，你也不要。”
慕九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真這麽說的？”
雖然是中規中矩的回答，但是藥王無薑的說法又是有所差異的，比如，心跳加快……
孩子對母親，對姐姐，是不會有這種情緒在的。
“你可有問他，是怎麽心跳加快？什麽時候？”
慕九歌不放心的追問。
藥王無薑卻搖了搖頭，“我沒問。”
慕九歌：“……”
果然男人與男人之間，確實不怎麽靠譜的，重點都不會抓。
“僅僅隻是這些不足以讓你瞞著我，還說了什麽？”
藥王無薑嘿嘿一笑，“隻是他問了，如何才能讓你相信，安心。”
“然後我就回答他，讓他快點吸收天地靈氣長大，隻要再長一次，無論說的是什麽，就一定會讓你相信，安心。”
再長大一次，就是曾經的雲長淵了，記憶應該也會紛至遝來。
這也是此前慕九歌同雲長淵說的話。
但是慕九歌還是不明白，“這我都知道，有什麽需要瞞著我的。”
“興許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呢。”
男人的自尊心？
慕九歌陡然一愣，同時睜開眼睛，意識回籠看著近在咫尺的雲長淵。
刀削斧刻的麵容，緊緊抿著的唇，已然是一個男人了。
再過不久，他就會變成她曾經記憶裏最舒服，萬年不變的模樣。
天師大人雲長淵。
她期待著他的回歸，同時卻又忐忑著他的回歸。
他回來後，現在這滿心都是他的雲長淵，就會消失不見了……
——
一日三餐，為了多能自己活動下，改成了一日四餐。
如此，便有了四個時辰可以自己活動。
如此一來，倒是給雲長淵減少了許多負擔，而這個時間，除去慕九歌和墨無殤治療的時候，雲長淵不在，其他時間，他也開始不在了。
問他，便也不說話。
直到一次他忽然回來，讓搬營地，往前走。
慕九歌疑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雲長淵言簡意賅，帶頭往前走。
這片長淵極大，一望無垠，無邊無際。
他們已經在這裏呆了許多天了，營地也換了許多處，一直都是在往深處走的，可是走了這許久，還是一直看不到邊際。
讓人有了一種整個世界都是草原，再也不可能走出去的感覺。
吃飯過不久，慕九歌自己走著。
跟著雲長淵走了許久，在越過一片不太高的山坡時，往下看去，眼前一望無垠的草地，終於出現了些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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