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無外乎就是這種感覺。

    若說成親,她當然是十分百分千分願意的,即使是雲長淵現在還沒有記憶,但和她成親之後板上釘釘,以後再和師父慢慢解釋,也未嚐不可。

    可是……

    這前提是,他是愛她的。

    沒有愛的成親,對雲長淵來說不過是小時候被胡亂灌輸的錯誤概念,即使成親也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心意相通。

    “你不願意了?”雲長淵見著慕九歌這般模樣,心裏就像是遍布了滿滿的烏雲。

    還有著不守承諾的委屈。

    “不是,我……”

    慕九歌看著他,歎氣,“長淵,成親是要心意相通,互相喜歡的。”

    “我喜歡你。”雲長淵說的斬釘截鐵。

    縱然知道是不清不楚的話,但是慕九歌還是為之心頭一動。

    是她愛了兩輩子的人啊,多想不顧一切的答應他。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麽都說不出口的。

    慕九歌輕輕搖頭,“長淵,你說的喜歡,和我要的喜歡,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

    慕九歌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比較好。

    畢竟喜歡,愛這種事情,說起來著實千回百繞,十分複雜。

    而常規對愛情的解釋,想一生一世在一起,離開就想念,心裏全是對方,為了對方願意連命都不要等等……

    在她和雲長淵的關係裏,也並不是沒有。

    可這種卻又和雛鳥情節牽連到一起,難以分清,更難以說清。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是真的疼呀。

    “這種事情,靠說是說不清楚的,得你自己用心去體會,哪天你懂了的時候,還說喜歡我的時候,我一定嫁給你。”

    追過來的封闖就剛好聽到了這話。

    雖然對慕九歌是滿心的有意見,但這話聽起來,他都不免同情自家師父。

    這種哪天,改天的,分明就是沒有後期的托詞。

    偏偏,雲長淵卻還就聽了進去。

    他認真嚴肅的說,“我保證,這一天很快就會來。”

    見他如此,慕九歌哭笑不得。

    ——

    吃過東西能下地的時間並不久,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那股泰山壓頂的感覺,又卷土重來了。

    見慕九歌臉色難看,雲長淵當即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慕九歌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心情持續複雜。

    他們並沒有在河邊逗留太久,繼續往草原更裏麵走去。

    越是走的深越是安全,盡可能的遠離神殿殿主,讓他即使有辦法度過沉河,也不容易找到他們。

    在這期間,便是要盡快的恢複墨無殤的傷勢。

    他好了之後,才能纏住神殿殿主,才能有一拚之力。

    如此,慕九歌每日,便要定時給墨無殤治療。

    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那一擊讓他的身體直接死亡,即使雲長淵將他複活,卻也僅僅隻是複活了而已,他身上各處損傷仍舊慘不忍睹。

    而墨無殤本身修為又高,給他治療,比與旁人治療要難上數倍,每次慕九歌的精神力都幾乎被消耗殆盡。

    而墨無殤的傷情,也隻是好了些許。

    這是一場持久戰,要治好他,得半個月多月。

    而每次慕九歌給墨無殤治療,就得抓住他的手腕傳輸精神力,每每如此,雲長淵便臉黑的厲害,盯著墨無殤的眼神,似乎隨時都要忍不住砍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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