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父不隻是沒有弄死她,還救了她。

    封闖的世界觀在一寸寸的坍塌著……

    感覺到封闖收了手,那危險的氣息才稍稍遠去,慕九歌終於鬆了口氣。

    她輕輕抬起頭來,凝望著雲長淵,“天師大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雲長淵下顎繃的緊緊地,低頭,凝著她的目光那般的冷。

    猶如寒冰利刺,嗖嗖嗖的往她身上紮。

    他道:“還不放開?”

    慕九歌這才想起,她還似八爪魚似的抱著雲長淵,抱得還十分舒適。

    “對、對不起。”

    她急忙將雲長淵鬆開,後退了幾步站著,臉頰羞恥的紅了又紅。

    雲長淵眉頭微動,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似將皺褶和髒東西一同拍掉似的,動作透著入骨的疏冷。

    隨後,他邁開長腿,神色沉冷的朝外走去。

    那背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高貴清冷,不容褻瀆,不容靠近。

    連帶著慕九歌看著他出去,一時之間,竟也不敢跟著追上去,隻僵僵的站在原地,又慫又心塞。

    經過這事,這怕師父對她不自愛、不檢點的印象,更加深了。

    她想要洗白又難上加難。

    “算你命大,哼。”封闖十分厭惡的瞪了慕九歌一眼,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他走了不遠,就碰到了池墨。

    封闖那一肚子的火氣,瞬間抓住了發瀉的人。

    “六師兄,我快氣死了,你知不知道方才慕九歌冒犯了師父,她、她竟然抱了師父!師父因履行承諾,才沒有殺了她,可我真的忍不住好想砍斷她的雙手啊。”

    池墨摸了摸下巴,凝重的思索片刻之後,示意的看了看坐在譚邊釣魚的雲長淵。

    “你看師父,與方才可有什麽不同?”

    封闖疑惑的看了好半天,搖頭,“沒有什麽不同啊。”

    “那這就是問題了。”

    封闖更加疑惑不懂了,追問,“什麽問題?六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麽,能不能別繞彎子,直接說啊。”

    他腦子不好,性子直,沒有池墨那一肚子的墨水和彎彎腸子。

    池墨拍了拍封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

    “以前,師父若是被誰不小心碰了下,轉瞬就會去換身衣服的,可方才被慕九歌抱了又抱,他老人家竟然也沒換身衣服,你不知道意味著什麽麽?”

    封闖搖頭,“不知道。”

    池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的就是這貨。

    他繼續解釋,“事出反常必有妖,師父這極可能是不討厭慕九歌的觸碰啊。”

    “既不討厭,那抱一抱又有何妨?又怎麽可能會殺了她呢。”

    封闖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三觀巔峰。

    好半天之後,他才瘋狂的搖頭,“不,我不信,不可能!慕九歌心思惡毒,人品不端,師父對這種人最是厭惡不恥,怎麽可能不討厭她的觸碰?”

    “師父肯定是被惡心透了,惡心的連衣服都忘記換了!”

    封闖越說越覺得是這樣,對他的說法堅定不移,他才不信池墨的歪理推論。

    池墨無奈搖頭,“不如我們立個賭注?”

    封闖問,“賭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