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瀟楠從垃圾桶中救出來後,他們倒黴的遇上老師巡查,還沒來及毀桶滅跡,就被逮個正著。

就在作案現場,他們連個狡辯的機會都沒有,當時他們雙雙傻眼,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問話,但由於瀟楠屁股沒知覺,看起來很嚴重。

兩人說明逗留在教室的原因,老師看瀟楠的恐慌不似作偽,也擔不起耽擱他最佳治療時間的責任,怕加重他的‘病’情,和他一起把瀟楠那個倒黴蛋,送去醫務室。

問題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嚴重,醫生說他是卡在桶裏時間太長,血液循環不暢,導致的知覺喪失。隻要多活動,促進血液循環即可。

若是持續沒知覺,便需要送去醫院,仔細檢查一番。

老師留在醫務室,陪瀟楠活動觀察,怕他借此逃課,直接把他趕去上課了。

他不讓他陪,夏銘心裏不得勁,心說:他還不想留下呢。

醫務室一股子消毒水味,臭得他想吐。

夏銘離開醫務室優哉遊哉地前往操場,因為現在是上課時間,路上沒遇到幾個人。

走到活動中心時,夏銘遠遠看見潘琳奔跑的身影,心思微動,小跑過去,想和她打個招呼。

誰知道她居然不看路,直接撞過來。想到站在這的不是他,她便撞進別人懷裏。夏銘的臉色頓時黑下來,心裏的歡喜,一掃而空悶悶不樂起來。

潘琳揉了揉撞疼的頭,擰眉瞪他,感覺自己和夏銘,大概真的八字不合,每次遇見他就沒好事發生。

看他黑臉,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望著她,潘琳心裏毛毛的,怕他又碰瓷,先下手為強,責問他,“你沒事站跑道上幹嘛?不知道這兒人多嗎?撞到人怎麽辦?”

“看路的人不會撞,我在這站了一會兒,也沒見誰撞我,誰讓你跑步不看路?你還惡人先告狀,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

夏銘聽著她的詰問,心下覺得好笑,就沒見過這麽理不直氣也壯的人,見她神色飄忽,哼了一聲,“更何況,別人都知道躲開,就你不看路遭殃,能怪我麽,要怪也該怪自己吧,你真是胡攪蠻纏。”

“你不在跑道上,我就不會撞到你。我沒看路,你看見有人過來,不知道讓一下嗎?我胡攪蠻纏,你還蠻不講理呢。”

潘琳有一丟丟心虛,不過擔心他看出來,故作鎮定地反駁。

確實如她所說,但凡他往旁邊挪一步,她就不會撞他身上去,摔倒都比撞他強,至少地不會碰瓷賴上她。

而且她十分懷疑,他是故意站在這的,潘琳眯著眼,狐疑地打量他,心中暗戳戳地想。

夏銘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注意到從身邊跑過的人,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他們。

不想讓他們瞧了熱鬧,夏銘擺手,大度道:“行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趕緊跑你的吧。”

到底是理虧,夏銘擔心壞了她對自己的觀感,不敢像以前那樣,看她炸毛取樂,知道見好就收。

以前作的死,都是為現在留的坑,往事不堪回首,眼下還是少惹她生氣,多讓著她為好。

“……”

潘琳咬了咬牙,什麽叫大人有大量,他們倆都有錯好麽。

一個沒看路,一個擋人路,誰也沒比誰有理。

夏銘的狗脾氣,潘琳一清二楚,隻是他話說得刺耳,很能挑動人的憤怒情緒。

他能主動退一步,就很不可思議了,不能要求太多。

潘琳白他一眼,平複好心情,無視他的存在,繼續往前跑。

她還有一圈沒跑,懶得在這和他耍嘴皮子,他又不跑浪費她時間。

他不會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潘琳悚然一驚,發現夏銘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