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二十餘歲,禦醫也說了是壓力太大所致,過一陣歇一歇且注意進補就好了,不然總不能現在就用那些虎狼之藥吧?

    “嗯,去吧。”

    尉遲恭是謀逆之罪,在不赦之列,本應抄家滅門,李承乾網開一麵不予追究,卻也不可能一切照舊,最起碼尉遲恭的後人數代之內不可能入仕,身在軍伍更不行。

    這些時日他精神高度緊張,又要處置如山的政務,將本就不多的精力耗費得幹幹淨淨,即便禦醫給他增添了幾味補藥,卻依舊很難提起興致。

    不值得。

    皇後蘇氏自然不會勸諫皇帝放下政務先行休息,便溫婉笑道:“雖然政務要緊,但也要適可而止,不可熬夜太甚。”

    全天下最苦的差事估計就是皇帝了,既要無時無刻防備被人篡位,又要竭盡全力處置政務以免有所失誤導致天怒人怨,非有大毅力、大精力者,極難做好皇帝。

    看著皇後修長窈窕的背影走出門外,李承乾心裏沒來由的鬆了口氣……

    皇後蘇氏擔憂道:“可長此以往,陛下的身子如何受得了?現在朝堂之上皆是陛下的心腹肱骨,不妨讓他們多多承擔一些,也好讓陛下喘口氣,多多修養。臣妾非是幹預政務,隻不過常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該放權的時候,還是應當放權。”

    李承乾冷哼一聲,鬱結於心的憤懣難得宣泄一下,不滿道:“即便此刻關隴崩頹、晉王已廢,可還是有人暗地裏賊心不死試圖染指大寶,朕連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豈敢放權於下?”

    況且,尉遲恭既然起兵謀逆,那麽他的兒孫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李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籲出一口氣,吃了口菜,不滿道:“本王今日之所以約伱在此喝酒,就是想要問你一句:本王沒得罪你吧?”

    房俊笑嗬嗬道:“殿下何出此言?此間隻你我二人,所以臣下說一句僭越的言語,雖然微臣忠於太子殿下,但當真論及交情,卻是遠遠不比與殿下您的。”

    李泰瞪眼,興師問罪道:“既然如此,為何要舉薦本王前往洛陽,成為眾矢之的?眼下朝廷表麵看去風平浪靜,實則潛流湧動,你該不會以為天下太平了吧?以本王的身份,自當隱忍低調,越是少人注意便越是安全,然而你這般舉薦本王,豈非害我?需知此刻怕是有無數人磨刀霍霍埋伏於長安前往洛陽的道途之上,試圖刺殺本王以嫁禍陛下,使陛下背負屠戮手足之惡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