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卻是表示驚訝……

    “一千具裝鐵騎?還有兩千重甲步卒?”

    “哎呀呀,怪不得任憑叛軍猛攻不止卻依舊沉的住氣,原來越國公還有這樣的後手!”

    諸人坐在武德殿內,對於外間的兵力布置並不清楚,事先房俊也並未詳細稟報自己的預備隊都是何等兵種,此刻驟然聽聞房俊將這樣的重甲部隊留在最後,自是多了一份信心。

    李承乾心裏也安定幾分,扭頭詢問李勣:“以英公之見,二郎親率重甲部隊反攻,能否反敗為勝?”

    李勣略一沉吟,謹慎道:“還需知曉越國公後續如何反攻才行。”

    重甲部隊在這樣的戰局之下的確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但叛軍蝟集在長安城內的兵馬已經達到六七萬之數,如此之多的兵力足以彌補任何兵種上的差距,一旦重甲部隊陷入包圍,也隻能被慢慢蠶食、聚而殲之。

    未幾,李君羨再次將宮外戰況如實匯報。

    當聽到“越國公引兵衝出武德門,麵對門外匯聚的叛軍展開衝鋒、勢如破竹,一路鑿穿尉遲恭的陣地”,殿上諸人自是彈冠相慶,讚譽之聲不絕於耳,然而說到“尉遲恭故意分兵兩側避讓鋒芒,試圖引軍入彀”,又不免替房俊擔心,劉洎、張亮之流難免說一句“年少輕狂,有勇無謀”之類,最後聽聞“具裝鐵騎猛衝李道宗陣地之後擇而向東,重甲步卒穩紮穩打”,又是一陣扼腕歎息。

    許敬宗拍著大腿惋惜道:“哎呀呀,就隻差那麽一點!若是能一舉鑿穿叛軍陣地,順勢攻陷昭德殿,定能將晉王一舉成擒……可惜可惜。”

    劉洎則道:“還是年輕不任事,若是換了衛公、英公領兵,定然不惜傷亡鑿穿敵陣,此刻已經大獲全勝,何至於被攆得四處奔逃、如喪家之犬?”

    隻要逮著機會,總是要貶低房俊幾句,打擊房俊的威望、削弱房俊的功勳。

    他堅信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的道理,隻要長此以往,皇帝對於房俊的信任、依賴必然大幅下降……

    李承乾不理會這些大臣議論紛紜,隻是看著李勣,放著這樣一位當世兵法大家在身邊,他又豈會在意旁人對於戰局的推斷?房俊到底打得好不好,旁人怎麽說都無所謂,李勣的判斷才更能讓他相信。

    李勣感受到李承乾的目光,心底對於房俊的戰略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不過為了更加穩妥,所以起身來到一側的輿圖前,仔仔細細觀察太極宮內的建築格局、雙方兵力布置、戰局變化態勢……

    而後語氣堅定的對李承乾道:“越國公采取之策略,對於當下戰局來說,已經是最為完美的應對。想要依靠區區三千人克敵製勝顯然很難,但隻要這三千人始終遊弋在武德門外,便會令叛軍如鯁在喉、如芒在背,絕對不敢全力以赴猛攻武德殿。”

    心底對於房俊采取的戰略予以肯定,而且對房俊的成長感到意外,時至今日,大唐軍隊之中能夠稱為兵法大家的,也要有房俊一席之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