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古神感一臉單純、兩眼無辜,好像他幫助李勣的“欲蓋彌彰”乃是出自真心,但李勣信他個鬼……

    但既然是李靖的人,且先容忍他一二便是,總要先弄明白這是古神感自作主張,還是李靖授意為之。

    ……

    營帳之內,一個普通兵卒裝束但衣衫狼狽、神情憔悴的中年人見到李勣,頓時激動的上前見禮,而後自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給李勣:“家主有命,這封信務必親手交到英公手中,在下幸不辱命。”

    他這一路幾乎全都是在驪山之中潛行,好幾次遇到覓食的猛獸,差點成為虎吻之下的美味……走出驪山之後,又要到處躲避雙方的斥候,其中有一次險些被田中勞作的農夫當作奸細抓起來……

    李勣看了這中年人一眼,確認並不認識,結果書信,看了看封皮,上麵寫著“懋功吾弟親啟”字樣,並無落款。

    沉吟稍許,李勣問道:“你是誰家的人?”

    中年人道:“英公見過信箋便知。”

    李勣不敢確定這是不是一個圈套,他眼下處境不佳,陛下對他有所猜忌,不排除有人想要設計陷害他。

    想了想,對李靖說道:“咱們一同看看?”

    有李靖作陪,那麽無論心中所言何事,以及事後何人發難,都可以有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李靖卻已經坐到椅子上,接過古神感雙手奉上的茶盞,笑道:“你自看便是,不過若事後有人問起,可說曾與我一道觀看。”

    端著茶盞,喝了一口茶水。

    這個姿態就做得很好,既表達了對李勣的信任,又顯示了自己的義氣,心懷坦蕩,義薄雲天。

    李勣苦笑著搖搖頭,拆信封的時候見到封口火漆上的印鑒,仔細看了看,發現是一個繁複的圖形,辨認之後才確認是一個家徽標記,依稀見過,但並不熟悉,思索一番,抬頭蹙眉問他中年人:“錢唐褚氏?”

    中年人低眉垂眼,束手立於一旁。

    “嗬,褚遂良這是玩的哪一出?”

    李勣有些振奮,拆開信封,取出信箋,坐到李靖身邊,一目十行的看完。

    沉吟片刻,將信箋遞給李靖,李靖不接:“都說了這件事我給你做保,放心便是,但你的事我不想摻和。”

    他現在是皇帝陛下最為信任的統帥,將十萬大軍的指揮權全權托付,自然不願摻和李勣這個深受皇帝猜忌之人的事情。至於之所以願意給李勣做保,也隻是他相信李勣不會糊塗到依附叛軍……

    李勣卻道:“這事兒還真就跟衛公您有關,現在不看,稟報陛下之後您還是得看。”

    “唔?”

    李靖蹙眉,想了想,隻要將信箋接過。

    看完之後,李勣問道:“走吧,一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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