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大笑兩聲,與丘行恭互施一禮,而後下了城關,帶著十餘扈從,策騎出關轉眼消失在蜿蜒險峻的函穀道中。

    丘行恭一人立於城樓,山風鼓蕩而來,麵容如鐵。

    *****

    英國公府。

    書齋之內,李勣與房俊對坐飲酒,一身素白、身姿窈窕卻做婦人發髻的李玉瓏托著一個木質托盤,步履款款入內,來到地席前跪坐下去,腰臀曲線優美,笑容溫婉明媚的將托盤中幾碟小菜一一放在案幾上,而後素手執壺,給二人斟酒。

    眼波盈盈的看著房俊,笑問道:“兄長最近好像瘦了,可是太過勞累,飲食不佳?幾位嫂嫂也真是粗心大意,不如明日待兄長入衙當值,小妹讓人燉一些補品給你送去,好生補一補。”

    房俊倒也沒有婉拒,坦然道:“最近的確忙了一些,先謝過妹妹了。”

    見他答允,李玉瓏頓時喜笑顏開,用公筷給房俊碟子裏夾菜,笑吟吟道:“兄長嚐嚐這白切雞絲,江南傳來的菜譜,小妹琢磨了許久方才略得三分真味,今日親自下廚整治。”

    李勣臉色不大好看,幹咳一聲,瞥了自家閨女一眼,淡然道:“二郎久未登門,今日正巧說些事情,軍機大事,不好落入他人之耳。”

    如此明顯的驅趕之意,令李玉瓏大為不滿,卻也不便久留,隻得嗔怪的橫了父親一眼,對房俊嫣然一笑:“那兄長且陪著父親吃酒,小妹去煮水,待會兒給伱沏茶。”

    當著李勣的麵,房俊也被這姑娘如此之熱情弄的有些尷尬,笑道:“如此,多謝妹妹了。”

    李玉瓏巧笑嫣然,起身盈盈退去。

    待他走後,李勣舉杯,房俊忙舉杯相碰,二人一飲而盡。

    房俊執壺將酒杯斟滿,問道:“軍國大事固然重要,但玉瓏妹妹的終身大事也不能耽擱,不知叔父可有打算?”

    李玉瓏雖然早已與杜懷恭和離,但杜懷恭死於杜陵莊園之內,這對於李玉瓏的名聲有些影響,又是和離之婦,這門親事不好找。李勣威望卓著、大權在握,想要攀附權勢之人不計其數,願意迎娶其女者自然猶如過江之鯽,但真正家風莊重的好人家、性情純良的傑出子弟,卻很難答允這門親事。

    李勣無語,不耐煩道:“此事毋須你關心,吾自會放在心上。”

    房俊幹脆閉嘴,敬酒。

    李玉瓏對他的情意,他自然不可能一無所知,但隻是將其當作妹妹一般看待,絕無半分猥瑣之心,自己越是關心李玉瓏的婚事,越是讓李勣覺得自己舅忱Фタ蓁漳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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