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韋妃雖然未被冊立為皇後,但是地位卻是後宮之中第一人,深得父皇寵愛的楊妃、徐婕妤更是溫和嫻靜的性子,平白無故哪裏會招惹她?

    韋妃在軟榻上坐直身子,胸前的雄偉一陣波濤蕩漾,杏眼圓瞪,咬牙氣道:“出了晉陽那個被陛下寵得沒邊兒的,還能有哪個?”

    李慎愈發不可思議:“兕子會招惹您?那定是別有緣由。”

    晉陽公主雖然聰慧伶俐,卻絕對不是刻薄的性子,反而溫良賢淑,很是心善,朝中大臣每每被父皇責罵,都是晉陽公主予以轉圜,風評口碑好的不得了。

    韋妃登時柳眉倒豎,瞪著兒子怒叱道:“你那是什麽眼神?難不成是你娘我刁蠻刻薄,跑去欺負她個沒娘的孩子?哼哼,若是那般,別說陛下不依,就算是那房俊也肯定跟我沒完!那小丫頭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親切,指不定背地裏兩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齷蹉……”

    “母親,慎言!”

    李慎嚇壞了,趕緊出言製止。

    這等話語是您一個妃嬪能夠輕易說出口的?且不說父皇回京之後知曉此事必然責怪,單隻是房俊那一關就不肯罷休啊。那棒槌或許不敢將您這個貴妃如何,可是尋個由頭揍兒子一頓卻並不難。

    關鍵是有了你這番話,我就算挨了打都沒人同情,反而大把的人會喊一聲“打得好”……

    韋妃也知道這話有些過了,不過心中氣憤難平,忍不住抱怨道:“這也不怪娘瞎說,你說說韋正矩文武全才、儀表堂堂,乃是關中少有的年青俊彥,又是京兆韋氏這等門閥的子弟,怎地就不入晉陽公主的眼呢?其中必有蹊蹺。”

    李慎終於琢磨過來味兒,瞪大眼睛驚訝道:“母親,您去找兕子提及婚事了?”

    韋妃嗯了一聲,沒好氣道:“娘這是為她好,孰料她非但不感激,反而伶牙俐齒將娘好一通懟,真真氣死個人。”

    李慎都快無語了,跺腳埋怨道:“娘誒!上回您在宮裏頭便提及韋正矩與兕子之婚事,結果怎麽樣您難道忘了?那個時候房二就敢給京兆韋氏一個下馬威,如今他打贏了河西之戰,愈發功勳赫赫聲威暴增,等到他回京,比不與韋家善罷甘休!”

    他知道母親如此上心韋正矩與兕子之婚事,必然是韋家人又在身後攛掇,可憐自己母親光是長的漂亮,腦子卻不大夠用,總被娘家人當刀使……

    有些愁人。

    韋妃卻沒想那麽多,撇撇嘴,不屑的哼了聲,道:“河西之戰房俊雖然僥幸得勝,可是此番出征西域,麵對數倍之強敵,斷然不可能再次大勝。而且西域廣袤,戈壁沙漠一望無垠無遮無擋,一旦戰敗,必然被大食人銜尾追殺,想要活著回到長安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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