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腳下不停,登時不滿道:“青雀哥哥豈能這般看我?我李治雖然算不得頂天立地之豪傑,可也是個陽剛挺直的男兒,焉能遇上苦難便一味躲避,甚至將自己的女人推到前麵?哥哥太瞧不起人了!”

    偏廳就在前麵,李泰拍了拍李治的肩膀,笑嗬嗬道:“為兄不過是有感而發,稚奴你不必生氣。隻是你記得身為男人就不能躲避,生死勝敗都要勇於麵對,若是逃避成了習慣,必將禍根深種。”

    說話間,已經來到偏廳門口。

    李治迷迷瞪瞪的進了偏廳大門,心裏卻不停的琢磨著李泰的這番話,難不成青雀哥哥是因為太原王氏的緣故,故而提醒我要注意控製王府的權力,以免太原王氏壓在我的頭上?

    這不可能啊。

    就算自己的性子當真更願意躲避鋒芒而非是迎難直上,可晉王妃那是能夠推出去就可以直麵困難的麽?

    哪怕自己當真將自己的女人推出去化解困難,那也得找到一個有足夠的心智和手段魄力的女人才行。

    嗯,比如武娘子那樣的。

    隻可惜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佳人早已是名花有主,自己這一腔愛慕也隻能付諸東流……

    偏廳內燃著地龍,溫暖如春,十餘位衣著錦繡的皇子、駙馬分別列坐,正喝著茶水高談闊論,氣氛很是熱鬧。

    待到李泰與李治先後走進廳內,眾人紛紛起身:“見過二位殿下。”

    李泰笑嗬嗬的擺擺手,徑直走到空出來的首位坐了,李治則坐在他的下首,與齊王李祐相對。

    此間皆是李二陛下的兒子、駙馬,都是一家人,太子不在,那麽就得以李泰為尊。

    李泰環視一周,見到不僅齊王李祐、蜀王李愔、蔣王李惲等皆在,駙馬那邊更是王敬直、竇逵、唐義識、柴令武、程處弼等在京的一個不少,便笑著問道:“剛剛說什麽呢,氣氛這麽好?”

    柴令武答道:“這不是開春就要東征了嗎,大家正商議著怎麽也得去軍中弄一個職務,以便於能夠隨軍出征。如今大唐威服四海,周圍之敵國也僅止剩下高句麗與吐蕃,吐蕃地處高原,目前與大唐的形勢也逐漸緩和,所以預想在十餘年之後,能夠稱得上大戰的也就唯有東征高句麗了,若是不能在這場大戰之中博取幾分軍功,這輩子估計就再也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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