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口是心非、蛇鼠兩端,嘴上表忠心,暗地裏卻最後跟晉王攪合在一起挖房俊的牆角,那麽他將會麵對極其悲慘的下場。

    長孫無忌號稱“陰人”,專門背地裏捅刀子將敵人整治得慘不忍睹,可房俊卻是個霹靂棒槌,他根本就不會等著背地裏的機會,而是當著你的麵將你徹徹底底打落塵埃,永世不得翻身!

    丘神績怎麽死的?

    長孫澹怎麽死的?

    縱然從未有人拿出證據證明這兩人的慘死與房俊有關,可天底下所有人都認為必然是他幹的。

    甚至於長孫渙之死雖非房俊親手,可是前因後果聯係在一起,分明就是死在房俊的謀算之下……

    當年的房俊就敢對丘神績、長孫澹這樣的世家子弟下死手,如今的房俊已經貴為越國公、太子少保、兵部尚書,朝堂上獨樹一幟的大佬,收拾他區區一個河東柳氏出身的兵部主事,那不就跟捏死一個螞蟻一般?

    所以他明白,今日當著房俊說的任何話,都不能摻雜半分水分,一旦日後食言,房俊必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房俊頷首道:“很好,希望柳主事能夠記住今天的話,在座皆是見證人,本官素來對待自己人寬厚優渥,但誰若是吃裏扒外、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那麽也就休怪本官不念舊情,讓你身敗名裂!”

    眾人齊齊一懍,連忙應道:“越國公放心,若有相負,人神共棄!”

    李泰嘖嘖嘴,聽聽,這特麽還是朝廷的官員麽?簡直就是一群落草為寇的土匪……

    房俊滿意的點點頭,道:“行了,今日前來,就是要叮囑大家一番,兵部上下盡皆效忠於陛下與太子,堅定心誌,縱然泰山壓頂亦要不改初心,為陛下與太子效死,乃吾等之本分!”

    “那就暫且如此,爾等自去處置部務,崔侍郎稍留一下。”

    “喏!”

    郭福善、柳奭等人趕緊起身,施禮之後退出。

    隻留下崔敦禮奇道:“越國公還有何吩咐?”

    房俊擺擺手,道:“若是不出我所料,兵部勢必會被晉王看作擊敗太子的最大關竅之所在,所以定會試圖爭奪兵部的主導權。甚至於,有可能罷免本官的兵部尚書之職,令任他人。”

    崔敦禮倒吸了一口涼氣,瞅了瞅一旁閉目養神的李泰,忍不住道:“這怎麽可能?您新近進爵越國公,足見陛下對您的倚重與信賴,焉能在您離京之際釜底抽薪?再者說,就算當真罷免了您,又有誰能夠資格坐上這個位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