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建造完全由李二陛下的內帑撥付錢財,房俊也不會給李二陛下省錢,各種材料、工藝都是精益求精,他要將書院打造成曆經千年依舊屹立不倒的傳奇,成為華夏文化曆史上的一段象征,自然很是下血本。

    許敬宗氣道:“書院的規矩是你定的,沒有你的簽字誰也不能支取半文錢,你到底是忘了,還是故意耍賴?”

    房俊無語:“一百貫而已,某在驪山農莊馬廄裏養的那些馬匹,一個月的糧秣都不止一百貫!某至於耍賴?”

    “嗬嗬!”許敬宗氣笑了,筷子往桌上一放,手一伸,梗著脖子道:“既然不是耍賴,那就趕緊給錢!”

    房俊瞅了一眼許敬宗的身後,道:“回頭再說。”

    許敬宗怒道:“又來這一套,一百貫而已,拖來拖去的難道還能拖黃了不成?”

    房俊沒出聲,一人在許敬宗身後好奇問道:“什麽東西拖來拖去拖黃了?”

    許敬宗一愣,回頭一看,卻是褚遂良……

    “原來是褚司業,您居於城中,每日裏起早貪黑趕來書院,往返數十裏路,倒真是難為您了。到底年歲有些大了,身子骨經不起這般折騰,何不在府中多睡一會兒,趕在開課之前抵達書院?”

    書院開課是辰時三刻,現在才卯時初,差著一個時辰,而從長安城內抵達書院,最少也得一個時辰,對於一個似褚遂良這般平素身子就不太健康的人來說,那就要寅時出府,的確算得上是煎熬。

    褚遂良卻笑嗬嗬的將手裏盛放早餐的托盤放到桌上,搬了把凳子坐在一側,笑吟吟道:“大清早的讓府裏下人一通折騰準備膳食,這人吃馬嚼的所費不菲,還不如早起一些,趕來書院是一頓免費的早膳。許主簿吃住都在書院,可是節省了不少錢,咱也得學著節省點過日子不是?公家的便宜嘛,不占白不占。”

    許敬宗氣得直翻白眼。

    娘咧!房俊這個混賬嘲笑我錙銖必較鐵公雞,你也跟著學會了是吧?

    褚遂良卻不再看許敬宗,而是拿起筷子,瞥了房俊一眼笑道:“聽說,二郎昨日深夜入宮?”

    房俊嗯了一聲,嘴裏嚼著東西,伸手指了指額頭的傷痕,道:“有件事想要進諫陛下,結果惹得陛下不快,一茶杯擲在頭上,血流了一地。陛下教訓某,不該管的事情就別管,有些人不知死活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那就由著他去好了,是死是活,何必在意?”

    褚遂良頓時臉色一變,強笑道:“隻是不知……二郎進諫的是何事,陛下指的又是何人?”

    房俊抬頭,皮笑肉不笑道:“褚司業,何必明知故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