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長孫渙道:“家父不過是一時激憤,喪子之痛,痛徹心脾,這才前往貴府討要一個說法,固然不合法度,卻也情有可原……”
話說一半,房俊便聽不下去了,擺手道:“停停停,當真是荒天下之大繆,喝著你家死了人,便不管做出何等事情,都要吾家去承擔甚至還得體諒一二,是不是?”
一旁的長孫淨怒道:“但是不可否認,汝便是最大嫌疑之人!眼下無憑無據,吾等不能將你如何,但若是有朝一日有了證據,老子定要手刃於你,為大兄報仇。”
房俊抬手指著他,道:“汝今年業已成親,成家立業,可是這言語頭腦卻好似未斷奶的孩童一般,既然知道無憑無據,那汝憑什麽在某麵前耀武揚威?你說這話,就是找打。”
氣得長孫淨血氣上湧,卻又說不出狠話。
他是真怕將這個棒槌刺激得瘋了,不管不顧的在長孫家大打出手,到時候將長孫家鬧得不成樣子,丟臉的還是長孫家……
長孫渙狀似無奈,看著房俊道:“你我好歹相交一場,從小到大交情匪淺,何必這般……”
房俊當即打斷他,淡然道:“在下受不起長孫郎君的交情,自今日起,你我情斷義絕,井水不犯河水。某房二素來以誠待人,隻要是某的朋友,盡皆推心置腹肝膽相照,可你莫非以為你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情某不知道?非也!正因為某亦是顧念往日交情,不忍說破,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予以改正,人誰無錯呢?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不思悔改,今日甚至於將長孫衝之死扣到某的身上,即便心中明知此事不可能是某做下的,卻依舊口口聲聲將某說成一個嫌疑犯,這就是你所謂的交情?別以為某不知道你們父子心底打得什麽主意、耍的什麽把戲,某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能捏!想要捏某,那就得做好紮手的準備,流血了,紮疼了,方知後悔!”
這一次,他是真的滿腔憤怒。
誰特麽知道長孫衝是怎麽死的?
那廝自幼便被周圍的人吹著捧著,自以為天下第一乃是豪傑降世,活該就得官路亨通權傾天下,一時受挫便隱忍不住,犯下謀逆作亂的大罪,不得不流亡天涯有若喪家之犬。
既然流亡在外,憑借長孫家的能量和影響,隻要隱姓埋名足以活得安穩滋潤,卻偏偏不甘心重返長安,還泄露行藏被各方得知……
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問題是你自己找死與我何幹?
卻偏偏要被人弄死了將罪名扣在小爺頭上,以此將小爺幾乎到手的軍機處大臣職位硬生生阻斷……真真是豈有此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