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超幾人一看,好嘛!

    打不過高真行,咱也不能白白受欺負,柿子要挑軟的捏!

    當即舍棄高真行,一起撲過去將褚彥甫摁在地上,一頓爆錘。

    高真行氣得哇哇大叫,在後麵拳打腳踢,試圖將這幾個送貨趕開,將褚彥甫救出來,可這幾人鐵了心逮著一個不撒手,任憑高真行拳打腳踢,就是摁著褚彥甫暴打!

    到底都是世家子弟,還有一個親王,高真行就算再是惱怒,難道還敢如房俊那般將誰誰誰打斷腿?

    自然是不行的。

    於是,褚彥甫就悲劇了……

    高真行不敢下狠手,竇氏兄弟一臉懵逼站在門口,李惲等四人見倒不過高真行,便死死的摁著褚彥甫不撒手,拳腳齊上可勁兒的招呼,高真行好不容易拽開一個,等他去拽下一個,原先那個又撲上來……

    不僅是他們在雅室裏頭打,各自隨行的護衛在外間亦是大打出手。

    這回是李惲的禁衛威風八麵,都是精挑細選的禁軍充當護衛,各個膀大腰圓身強力壯,揮舞著連鞘的橫刀將高家等幾家的護衛打得鬼哭狼嗥,等到街麵上維持秩序的京兆府巡捕、衙役聞聲衝進來製止打鬥,整座“狀元樓”幾乎已經被砸個稀巴爛。

    酒樓那個一臉和氣的胖掌櫃蹲在門口,欲哭無淚……

    招誰惹誰了這是?

    還有沒有王法!

    *****

    春寒料峭。

    嚴冬已過,溫暖卻尚未來到,早春薄寒侵入肌骨。

    神龍殿內,李二陛下一身錦袍,精神頭兒比前些時日好得太多,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笑眯眯的聽著麵前吳王李恪匯報城外昆明池畔的建設進度。

    太子李承乾陪在一旁,父子三人,氣氛和睦。

    “去年冬天,用作臨時市場的房舍便已完成大半,諸多商戶入駐。以水泥當作黏合劑,以磚石堆砌,這種建築方式不僅比以往多用木料更加快捷,也更加堅固,最大的好處就防火,即便偶有失火,亦不至於如往常那般迅速連綿成災,無可施救……同樣,大慈恩寺已然完工的大半房舍殿宇,亦是以青石砌築,自然不如木料那般容易雕琢、花式美觀,但莊嚴大氣,曆久彌新……”

    原本年前李恪就應當前往新羅赴任,但由於昆明池畔臨時市場以及大慈恩寺盡皆由他主持修建,一時半會兒的難以交接清楚,臨時市場倒還好說,大慈恩寺乃是為了紀念文德皇後的哺育之恩而修建,一絲半點的錯漏之處都不允許存在,故而一直拖延至今。

    李二陛下微微頷首。

    對於這個“英果類己”的三子,他是非常滿意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務盡在心裏,隨口道來條理清楚,幾無錯處,能力極強。

    再看看一臉和睦溫煦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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