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二被兩個錦衣少年打斷,也並未敢太過招搖,畢竟關中權貴多如狗,你都不知道走路撞倒一個老漢,或許就是個什麽什麽子、什麽什麽男的爵位。

    而且這兩人氣度不凡,尤其是那個黑臉的少年,坐在那裏也沒什麽也別的動作,卻猶如淵渟嶽峙,氣勢非凡,令他甚為忌憚。

    然而看著黑臉少年古怪的動作,聽著兩人詭異的交談,段二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這人怕不是個棒槌吧?

    這豆腐腦是甜的還是鹹的,有什麽關係?

    神經病啊……

    便輕視起來。

    然後見到婦人那窈窕的身段兒,風韻猶存的俏臉,心裏頓時又火燒火燎起來,這等正經人家的良家婦,最是招人稀罕,那等窯子裏迎來送往的歌姬,如何能比?

    就喜歡看這等良家婦被自己用各種手段弄到床上去,然後以種種秘技將之淩辱時含屈受辱的模樣……

    段二一顆心滾燙,盯著婦人胸前高聳,腆著臉問道:“咋樣,考慮清楚沒有?跟著你家那瘸子過日子,有啥盼頭兒?怕是晚上到了炕上,都侍候不爽利吧?哈哈哈……”

    婦人俏臉漲紅,怒目而視道:“吾家郎君乃是追隨衛公剿滅突厥,於塞外與敵交戰,這才落下殘疾。縱然唯有功勳晉升,可是為了陛下拋頭顱灑熱血,豈容你在這裏口出汙穢,任意羞辱?”

    其餘幾個食客一聽,哎呦,原來是個府兵之家,還是戰陣之上受了傷因而殘疾的,心裏便有了幾分不忍。

    這等關中兒郎萬裏出塞,跟著衛公橫掃突厥,哪一個不是響當當的漢子?

    沒死在戰場上,卻要回到鄉間忍受自己人的折辱……

    便有人出言道:“段二,良心都是肉長的,若是這婦人願意跟你,吾等自然無話,可是你這般辱罵受了殘疾的兵卒,卻是有些過了。”

    那段二卻渾不在意,反而揚起下巴,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個泥腿子罷了,此等下賤之人,自然是要去戰場上保衛吾等勳貴世家,否則要爾等何用?現在受了殘疾,卻依舊霸著這等嬌妻,簡直是暴殄天物!吾意欲救這婦人脫離苦海,有何不妥?”

    說到這裏,他臉色一沉,惡狠狠道:“再者說了,吾安國公府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們幾個棒槌多管閑事?”

    那幾人忿忿不平,卻也不敢多說,顯然其身後的主家,在勢力上遠遠不如安國公府,縱然心中有氣,卻也不敢為了一個鄉間農婦給主家招惹麻煩……

    婦人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怒聲道:“吾家男人血染沙場,乃是為國為民,到了你這裏,反倒是咎由自取,活該如此了?非但如此,還得牽連家中妻兒受辱?”

    段二洋洋得意,道:“你還真就說對了!今日跟你說吧,你若是從了我,一切好說,必然不會虧待你家那個瘸子,可若是執意不肯,哼哼,信不信回頭就去京兆府與兵部,給你加瘸子按上一個逃兵的罪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