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聞言,就嗬嗬的笑起來。

    “想必,金兄是以為之前吾舉薦你進入崇文館,乃是為了拉攏金氏王族?”

    “額……難道不是?”

    金法敏一愣,幹脆直言反問。

    房俊笑著搖搖頭,霸氣說道:“說句金兄可能不愛聽的話,金氏王族,在吾眼中,不過是一群屍位素餐的土雞瓦狗而已,大軍壓境,這些所謂的貴族,與豚犬無異!若說是拉攏,吾也隻是在拉攏金兄,憐惜金兄之才華,今日結下善緣,異日或許能夠讓金兄助我一臂之力,如此而已。”

    金氏王族之中,唯有寥寥幾人能夠值得他去關注。

    善德女王是一個,因為她身份特殊,必須好生利用,才可以達到封建新羅的目的,金法敏是一個,此人之才華令他刮目相看,若是加以籠絡,日後不難成為一個臂膀肱骨。

    至於金虞信、閼川之流,不過是莽夫而已,頂了天算是一個將才,而這等所謂的將才,大唐年輕一輩之中比比皆是,又何須為此去耗費心機籠絡兩個新羅人?

    另外,若是能夠將金法敏拉攏過來,等於斷去金氏王族的一條臂膀,此消彼長,何樂而不為?

    金法敏卻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

    遭逢家變,他此刻心情極度低落,亦極度脆弱,先是被善德女王拒絕準許其父葬入祖塋,心灰意冷之際,卻又得到房俊的肯定,前後之反差愈發強烈,令他湧起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於是起身,大禮拜之,略微哽咽道:“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侯爺光風霽月,心胸磊落,還請受我一拜!自今而後,吾金法敏,唯侯爺馬首是瞻,但有所命,無有不從!”

    一揖及地。

    房俊忙起身將其攙扶起來,溫言道:“你我交心,何談其他?速速回去府內,料理好令尊的喪事,安排好家宅,三日之後,吾將返回大唐,汝可隨行。”

    “喏!”

    金法敏應了,轉身告辭離去。

    蘇定方呷了一口茶水,不解道:“以末將看,金氏王族之中,數那金虞信最有才能,侯爺若是拉攏,為何不拉攏此人,反而要拉攏這麽一個毛頭小子?”

    房俊坐到椅子上,瞥了蘇定方一眼,道:“金法敏今年二十有二,比吾大了三歲……”

    蘇定方一愣,忙道:“侯爺乃是人中俊傑,百年罕有之俊彥,那金法敏焉能與您相比?那個啥……您知道末將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什麽是比在上司麵前說錯話更尷尬的事情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