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秋撩起眼皮瞅了毗曇一眼,再耷拉下去,淡淡說道:“何須如此費力?在新羅,能夠有刺殺房俊的膽子、更能夠做出這等布置,甚至可以指使王城之內的禦者……總歸也就是那麽幾個人而已。”

    且不說別的,單單能夠豢養如此之多的死士刺客,就非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如此一來,懷疑的範圍自然大大縮小。

    甚至於……無論金庾信還是閼川,都將目光直直的盯著毗曇。

    毗曇先是有些狐疑,繼而明白過來,頓時大怒:“爾等難不成以為此事是我所為?”

    閼川哼了一聲:“誰做的,誰自己心裏清楚。”

    毗曇反唇相譏:“你成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走路都仰著腦袋,好似新羅國內就數你最厲害,剛剛在房俊麵前卻怎地那般慫包,不敢跟人家硬氣一句?”

    閼川麵紅耳赤,“騰”地一下站起,戟指怒道:“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依我看這件事就是你做出來的,意欲嫁禍給陛下!來來來,你且站出來,看看我敢不敢一刀宰了你!”

    剛剛他算是丟人現眼到了極點,一時間被房俊的威勢徹底壓製,居然當真沒敢說出一句話來,已然引為平生之恥!現在毗曇這個平素他最瞧不起的家夥拿這個來嘲笑他,如何忍得住?

    得虧這是在王城之內、陛下眼前,否則閼川說不得就直接給他一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讓你嘴賤!

    可毗曇豈會怕他?

    當即受不住激,也站起身來,怒目圓瞪,就待開幹!

    善德女王以手撫額,氣道:“都坐下!當我死了麽?!”

    “末將不敢!”

    “微臣不敢!”

    兩人隻得忍著氣,偃旗息鼓。

    隻是彼此之間的仇怨,卻是越積越深……

    其實這事兒也沒什麽好商議的,不給房俊一個交待,看架勢還真就打算自己動手,屆時新羅上下顏麵何存?

    至於房俊是否借機生事……那也得等到緝拿住幕後主使之後再說。

    正如金春秋所言,整個新羅,有能力、有動機去刺殺房俊的,總歸也就這麽幾個人而已,那些屍體不可能盡是不見天日的死士,總歸會有人平素露過臉,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有嫌隙的這幾個人相互指證。

    隻要有人見過屍體之中的一個或者多個,必然就知道是誰家的人,想要抵賴都沒可能……

    這件事必須立即處理,否則唐軍在王城門前多待一日,都是對於新羅君臣的一種煎熬。

    待到幾位重臣紛紛離去,開始緝查案情,身姿窈窕容顏秀麗的金勝曼才從後堂走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