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問道:“家主不打算參那房俊一本?”

    魏徵瞪眼道:“老夫閑得啊?參他做什麽!人家好歹白送給老夫一副上等的壽材,咱總歸得記著點人情吧?”

    家仆縮縮脖子,心說您眼裏還有人情?

    上一次當著陛下的麵您就參了房俊一本,可沒見您記著送壽材的人情呢……

    *****

    申國公高士廉府邸。

    來自江南上品黃酒在黃銅酒壺當中溫熱,加入薑絲梅幹,倒入白玉碗內橙黃透亮,聞之醇香彌漫、入口甘美順暢。外頭春寒料峭,廳內爐火正燃、溫酒談笑,實是人生一大樂事。

    隻是此刻在座諸位卻盡皆愁眉不展,再好的美酒,似乎也失去了滋味兒……

    這一次不僅是關隴集團,便是江南士族與山東世家的代表人物下朝之後亦不約而同的盡皆來到申國公府,共同商議東西兩市翻建之事。

    高士廉雖然久已不問俗務,但其地位高、資曆老、計謀多,向來都是朝中世家門閥的隱形魁首。長孫無忌之所以能夠代表關隴集團,亦是多虧了高士廉的扶持……

    令狐德棻飲了一口溫熱的黃酒,用銀箸將碗裏的薑絲梅幹夾起來塞進嘴裏咀嚼幾下,嘖嘖嘴,懊惱道:“杜楚客那廝當真可惡,本以為房俊小賊便已是伶牙俐齒不好對付,卻不料這個杜楚客更甚一步,老夫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一想起早朝之時的情形,令狐德棻便一陣心塞……

    最近也不知怎麽了,但凡跟房俊沾邊兒的事情,好像自己從來都沒落下來個好兒?

    白胖的韋元通“呲”的一聲譏笑:“老臉?嘿嘿,你這張老臉不是老早就被房俊那如花似玉的小妾給抓花了嗎,怎麽著,啥時候又撿起來了?”

    令狐德棻勃然大怒,怒叱道:“姓韋的,休要欺人太甚!”

    韋元通冷笑:“欺人太甚的是房俊,是房俊的小妾,您跟某折而吼什麽?有本事就去房俊麵前大吼大叫,別慫!誰慫誰是棒槌!”

    令狐德棻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瞪眼怒道:“你韋氏還不是在房俊麵前丟人現眼,你家那位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刑部左侍郎的年青俊彥最近為何不見?哼哼,自打驕狂,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豎子,不足與謀也!”

    言罷,氣哼哼的拂袖而去。

    隻是身形到得門前,卻又微微頓了頓,想要等著有人來勸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