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饒有興致的問道:“作了何詞?念來聽聽,不得不說,那貨還真是個天才,尤其是在詩詞之道上,若是參加科舉,拿個狀元也說不定。”

    這時代的科舉製度,極度不完善,考試的試題大多隻是一些詩詞歌賦,所以做得一手好詩,是極有可能獨占魁首當上狀元的。

    李君羨不敢插話,直到李二陛下說完,他才輕聲將房俊作的那首《望江南·天上月》默念出來。

    隻是經過一晚,這兩首詩已在長安城裏傳播開來,由此可見,房俊的“文名”已是頗有人認同。

    “天上月,遙望似一團銀。夜久更闌風漸緊,與奴吹散月邊雲,照見負心人……”

    李二陛下跟著默念一番,連連點頭,讚道:“詞為詩之餘,次子能將詞寫到這般返璞歸真的境界,很是難得了。另一首也是罵人的?”

    李君羨猶豫了一下,道:“不是……但是……那是一首豔詞,不過現在市裏坊間爭議最大的,便是這一首。”

    李二陛下奇道:“有何爭議?”

    “大家都說這是一首極佳的五言絕句,但房俊自己卻說是一首詞……”

    李二陛下有點懵:“詩和詞各有起形製,這有何分不清?你且念來聽聽。”

    “諾!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君羨小心翼翼的念到。

    李二陛下捋了捋頜下美髯,品味一番,大加稱讚:“平淡的語言娓娓道來,如清水芙蓉,不帶半點修飾。完全是信手拈來,沒有任何矯揉造作之痕,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可算是不世出的佳作!此詩分明是首五言絕句,何來爭議之處?”

    李君羨苦笑道:“因為房俊自己說這是一首詞……”

    李二陛下怫然不悅:“那瓜慫就是特立獨行,明明是詩,卻非說是詞,他要如何斷句?”

    李君羨咳嗽一聲,道:“據說,他是這麽念的……床前,明月,光……”

    李二陛下茫然不解:“這根本不通啊!”

    “陛下莫非忘記,這首詩是有前提的?乃是應名|妓明月姑娘之邀,才有這作品。當時在場之人也提出此疑問,房俊……是如此解析的!”

    李君羨將房俊當時的解析敘述一遍。

    李二陛下眼珠子都瞪圓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詩……居然還能這麽寫?

    “床前……有個叫明月的姑娘……光著身子?去他|娘個驢|日的慫貨!”

    李二陛下怒然大怒,咬牙切齒,將桌案拍得山響:“如此妙句佳詞,居然隱藏著如此齷蹉的心思,可惜了這幾首足以流傳千古的詩作,簡直暴殄天物,氣煞我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