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邊有一條二三十米寬、春夏秋三季水流湍急的淩渡河,隻有冬季它才會安安靜靜的;當然這裏的冬季有時候會超過五個月,其他三個季節也拿冬季這個霸道的家夥沒辦法。

    之所以叫淩渡河,就是說以前隻能在冬天的時候才能過河,其他的時候都不敢從河麵上渡過;淩渡河的淩指的就是冰。

    不過現在政府已經在河上修了橋,隨時都能進進出出了。

    開車過了橋、進了村,他就感到了有種淒涼的感覺,因為街道上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連雞鳴狗叫的聲音都沒有。

    以前可不這樣,杜歡歌小的時候,無論冬夏,滿街跑的都是孩子,你追我趕的,弄不好就把誰家的狗給撞了、踩了或者嚇跑了。

    大人也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天,你要是從街的這頭走到那頭,打招呼的、開玩笑的能一直送你出村。

    來到自己家門口,看到大門開著,他就把車直接開進了院子;他們家的宅基地可是很大的,東西有六十多米;南北更長、有上百米呢,不過被眼前這棟房子分隔成了兩部分,前麵是院子和後麵是園田地。

    房子是三間瓦房,父母、大哥一家住在裏麵。

    “二叔,你回來了?”一聲童音,小侄子杜哲就第一個衝了出來,後麵跟著他的姐姐杜悅。

    “哎呀,慢點、可別摔倒了。”嫂子的聲音也跟著倆孩子衝出了房門,人倒是過了一會才出來,因為要攙扶父親。

    母親在最後,不過她的眼睛始終看著自己這裏,扶著父親的手也是象征性的,倒像是被父親牽著呢。

    僅僅一年多沒見到,發現父親確實老了,身體有點抖,所以嫂子和母親攙著他,他緊走幾步過去扶住父親。

    “你怎麽回來了?也不先打個電話。”母親話裏雖然帶著埋怨,但是臉上卻是愛意滿滿。

    “他回來還不應該啊?早該回來了。”父親大聲地說道。

    “哎喲,嗬嗬,您認識他是誰?”嫂子驚喜地問。

    “秋哥哥兒嘛,我能不認識?”

    “唉呀媽呀,還是老兒子是心頭肉啊,竟然認識啊。”嫂子開著玩笑說道。

    “爺爺就是偏向,連我都不認識了,卻認識不在家的二叔。”杜悅不滿的說道。

    “誰說我不認識你了?小丫頭一天就知道挑理,明天趕緊上學去,別在家煩我。”老頭還假裝生氣的瞪了杜悅。

    “那我是誰?說對了我就不煩你了。”

    “那可說好了,不許反悔,你是小悅悅,不過以前那個好,現在這個愛生氣。”

    “以前的爺爺也好啊,現在這個一會就又把我忘了。”杜悅還是不高興。

    “我那是逗你玩呢。”老爸俏皮的說。

    “我的天!爸,你是不是好了啊?”嫂子驚喜的問,然後又說:“秋歌,你看爸對你多好,你一回來他高興的病都好了,現在又認識大家了。”

    “我本來也沒病。”

    “你沒病上午還不認識我呢?”老媽不滿的揭底道。

    “我那是煩你了。”

    “你煩我啦?那好,我明天就跟秋歌走,讓你看不到我。”

    “秋哥哥兒是回來看我的,他不會走了。”老頭很自信的說。

    “哎呀,爸,你怎知道我不走了?”這次杜秋歌都非常的驚訝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