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歌確實想過接父母到城裏來住,自己可以給他們雇傭一個保姆,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辭職了。

    但是,父親一來到城裏來就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他總覺得不踏實;城裏沒有農村安寧,睡不著覺啊;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自己辭職回去。

    老板盧振興沒在家,因為現在已經是五一了,他帶著家裏人去旅遊了;但是在得知消息後,給杜秋歌打來電話,命令他不許走,等自己回去。

    杜秋歌知道老板要挽留自己;但是他去意已決,就委婉的拒絕了。

    要命的是盧笛知道他辭職了,就一條接一條的微信勸他,還都是帶著哭腔的語音;最後他都不敢聽了;盧笛就一個一個的電話打過來,他還是用拒絕接聽來處理。

    收拾好行囊,處理掉房子,拒絕了公司其他幾位副總為他準備的送別宴,杜秋歌開著自己這台越野車啟程回家了。

    之所以不去赴宴,是因為自己不想被某些感情再牽絆,他不能改變決定了;雖然有失禮貌,但是他覺得大家會理解他的。

    家在距離省城兩百多公裏外的山裏,是個美麗的地方,國家有名的林業保護區呢,自己也每一年過年的時候都回去;但是今年卻因為去海南檢查冬季育種的事情,沒有回來過年;上個月就接到了父親病了的消息,思考了很久之後,他才走、決定辭職的。

    當開車上了高速之後,他的電話又響個不停了,是盧笛打來的,有種鍥而不舍的勁頭;沒辦法杜秋歌打開了車載藍牙。

    “你是不是走了?為什麽不等我們?你在逃避嗎?”盧笛帶著怨氣問道。

    “盧笛,我在高速開車,回頭我們再聯係吧,我已經解釋了,我父親確實病了。”

    “那你、那你小心駕駛,到了家給我電話。”盧笛無奈的掛了電話。

    這丫頭,從上高中那會就喜歡自己,總是糾纏著自己給她講題;可是自己真講了她又不聽,隻顧著看自己,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如今大學畢業了,也不顧自己學的是旅遊管理專業,直接就跑回來了,美其名曰回來繼承老爹的產業的;其實從回來就沒關心過公司的事,整天泡在杜秋歌的辦公室裏看著他,像是怕被別人搶了去似的。

    想到這裏,杜秋歌覺得自己走的確實倉促了,這會讓很多人覺得自己很決絕、沒情意,不太好啊。

    前方是服務區,杜秋歌把車開了進去,然後拿手機在朋友圈發了一條信息:

    “回家了,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父母為我們營造的安樂窩。

    父親病了,阿爾茨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癡呆,我想回去照顧他;也想在母親還健康的時候陪伴她。

    事業固然重要,我也為之奮鬥了十年,還算滿意;但是父母親情更重要,他們現在需要我回去盡我該盡的孝道了。

    父親的病給了我機會,讓我避免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情;讓我有了正當的理由離開現在的工作、離開朝夕相處的同事、朋友和霓虹閃爍的都市。

    但是,回家並不意味著我的遠去,發達的交通和通訊會緊密的連接、鏈接著我和你。”

    發完微信,杜秋歌繼續趕路了。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杜秋歌回到了青山環抱、綠水環繞的美麗家鄉;這裏是一個隻有不足千人的小村莊,淩渡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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