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蜚聲國內外的建築設計界新秀,林鶴在選擇工作室地點的時候也十分講究。外形設計好看,但充滿噱頭的不考慮;好看、低調但不科學的也不考慮。

    用他的話說,建築是美學價值與使用價值高度統一的結合體,過於側重於哪一方麵會顯得設計者對建築或建築的使用者——人本身不尊重。

    這並不是他故弄玄虛故作高深,作為世界頂尖建築設計學府畢業的優秀建築設計師,林鶴除了學習建築設計本身的內容,還學習了數學、哲學、曆史、美學等內容,雖算不上樣樣精通,但即使是這些專業的也未必有他懂的多。

    而這些也確實使他在建築設計上展現出不一樣的人文關懷和文化底蘊,使他在剛剛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那年就獲得了“建築界奧斯卡”的新銳設計師大獎。

    要知道,能獲此殊榮的每兩年也就一個而已。

    從電梯往上到9樓,潘小雨的高跟鞋第N次踏上這條七八米長的花廊。這條花廊的花是3年前林鶴決定將工作室辦公地址選在這兒時潘小雨一株一株親手挑選的,每個季節都有兩三種花色,使這條長廊一年四季都保持著盎然的生機。

    林鶴說她選得特別好,讓他每天都覺得自己過得分外活色生香。

    於是,從第一年花開起,林鶴把每一種開過的花都摘了幾朵製成幹花,等所有花色集齊後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潘小雨。是感謝,也是愛。

    那天,潘小雨樂得像個傻子。

    當然,傻子這種形容是林鶴說的,潘小雨自己並不認同。

    但此時走在這裏,她卻分明覺得林鶴早早地就給自己下了一個極其正確的定義:潘小雨就是一個傻子!

    “潘小姐好。”工作室的前台見到她進來,連忙起身笑著向她問好。

    “林鶴呢?”潘小雨麵無表情地問道。

    “一直在會議室,不過剛才小汪叫我泡兩杯咖啡端到露台上,也可能現在去露台了。”

    話音未東,潘小雨已經快步走到會議室外。

    冷白的燈光將會議室照得透亮,也使得桌麵一些細小的灰塵纖塵可見。

    會議室裏林鶴正低著頭拿筆在圖紙上寫著什麽,旁邊的女人垂著一頭及腰長的卷發,同樣彎腰站著,解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衣領口隱隱約約顯出一條深小便宜的溝壑。

    看不見她的眼神,但從她許久都沒有分毫動作的姿態來看,她一定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林鶴在紙上寫下的內容。

    不一會兒,林鶴起身,滿臉抑製不住地笑著和旁邊的女人大大地擁抱了一下。接著又眉飛色舞地說了些什麽,便和女人一同穿過會議室的另一扇門,直接去了露台上。

    潘小雨不動聲色地跟上。

    露台上,林鶴和那個女人各端了一杯咖啡站在欄杆邊說笑,想必就是前台說的那兩杯。

    夕陽落在兩人的頭發上,倒很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突然,林鶴說了句什麽,女人控製住剛才還笑得花枝亂顫的身體,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林鶴則笑著伸出潘小雨握過、咬過、牽過千百次的手,在女人的臉頰上輕輕拈下一根不知什麽時候落下的睫毛。

    “潘小姐,按照您的習慣泡的咖啡。”

    林鶴不慌不忙地收回手,同時將頭也轉了過來。

    “小雨,你什麽時候到的。我一直等你呢。”林鶴說著,兩眼尋找般地看向潘小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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