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終於大白。

    陳清河知道妻子的真正死因後,他兩行清淚滾滾而落,長久的站在原地望,忍不住失聲痛哭。

    或許,他是哭妻子與女兒的慘死,或許,他是哭母親的糊塗,又或許,他是哭自己未來的人生再無歡娛。

    但不管如何哭如何悲傷,逝者已逝,再也無法醒來,活著的人卻還要在悲痛中堅持下去。

    雲薇暖終於去了柳明明的墓前。

    此時,她已經四個月的身孕,肚子微微凸起。

    賈嬙陪著她,她也沒坐專門的椅子,隻是就地而坐,坐在柳明明的墓碑前,擺上她生前最愛吃的點心。

    “明明啊,你的冤屈,終於伸張了,你終是沒有冤死。”

    雲薇暖看著墓碑上柳明明的照片,是一張孕婦照,她扶著肚子,笑得那麽開心。

    隻是,曾經那個愛笑的女孩,此刻已經化作一捧灰,被長久的埋葬在這陰暗的泥土之下,花落成泥,等待下一個春。

    “你與孩子要是都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呢?

    當初,咱們與月嬅好,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帶著孩子一起拍合照,可現在,你卻……”雲薇暖明明在笑,可眼眶已經有眼淚湧出來,她稍稍哽咽,抬手擦去眼角的淚。

    “今風太大了,陽光太燦爛了,你也知道我畏光,所有才有點掉眼淚,你可別笑話我啊。”

    若是柳明明還在,看到雲薇暖如此沒出息的掉眼淚,她必定是要嘲笑她是愛哭鬼。

    雲薇暖又笑了笑,道:“這次的事情,不止讓江莞伏法,也成全了沈平川與董亞男的一段姻緣,當初你還與我八卦,這倆人沒準能過到一起,現在,你果然猜對了。”

    照片裏的柳明明無言看著雲薇暖,笑容依舊那麽燦爛。

    “陳清河主動申請不再做厲嘯寒的秘書了,他申請去巴西出差,他,深州已經是他的傷心地,他一直留在這裏,怕沒法子走出來。”

    頓了頓,雲薇暖又道:“他也,你生前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巴西,正好厲氏集團在巴西有項目,所以他就……其實去了也好,你若是在有靈,也是希望陳清河能走出悲傷的,對不對?”

    雲薇暖抬頭看著空,有飛鳥掠過。

    “隻是明明啊,我不知道我該與厲嘯寒怎麽辦,是,我知道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們不該分開的,但我這心裏,始終有一道坎,我沒法子跨過那道坎。”

    雲薇暖長長歎息一聲,她靠在柳明明的墓碑上,順手從前麵祭奠用的果盤裏拿出個橘子來。

    “你不介意我吃你的貢品吧?

    其實我懷著孕,我媽不想讓我來陵園的,她覺得對我與腹中孩子不好。”

    到這裏,雲薇暖一笑,看著柳明明的照片道:“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我,不要讓那些鬼傷害我,嗯,從我們認識開始,就一直都是你保護我的,現在也還是。”

    剝著橘子,雲薇暖繼續給柳明明訴苦。

    “即使所有人都告訴我,厲嘯寒當時的選擇隻是站在有理的那一方,畢竟旁觀者清,但一聽到旁觀者這三個字,我就覺得難受,你,他怎麽能是旁觀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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