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路上,雲薇暖坐著厲嘯寒的車。

    有專門的司機開車,倆人都坐在後麵,依然沒人話,車裏的氣氛很是沉悶。

    車載廣播裏放著一首老歌,是雲薇暖喜歡的《一生不變》。

    “蒼不解怨恨,癡心愛侶仍難如願……可否知癡心一片就算分開一生不變。”

    歌曲很老了,但此時聽來,卻依然讓人難以釋懷。

    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計算分開一生不變”時,雲薇暖的眼眶微微濕潤。

    厲嘯寒的心情又何嚐好受,不過倆人分開的原因是什麽,但畢竟,曾經那麽相愛的他們,離婚了。

    “暖暖,你還記得那晚你了什麽嗎?”

    許久,厲嘯寒忍不住開口。

    雲薇暖沒有看厲嘯寒,她隻是盯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跟著《一生不變》的節奏在心裏默默哼唱著。

    許久,她點了點頭:“我記得啊,我怎麽會忘記呢?”

    “你,你知道江莞在自導自演一場戲,你你不會上她的當,你,你依然相信我。”

    厲嘯寒看著雲薇暖的側臉,將那晚,雲薇暖在酒店外的話一字不差重複了一遍。

    那晚,其實有些漫長。

    一切,還得從厲嘯寒接到朱砂電話的那一刻提及。

    電話裏,朱砂她知道柳明明死亡的真相,她也有證據表明這一切都與江莞有關。

    但出真相的條件隻有一個,她要厲嘯寒親自來見她,而且還得是在她指定的地方。

    朱砂這種人,向來能安什麽好心?

    從她打電話的那一刻起,厲嘯寒就知道她在算計,但這有什麽呢?

    他現在的處境,還怕什麽呢?

    再者,他也想看看,朱砂與江莞到底在合謀什麽,甚至不惜祭出柳明明死亡真相的籌碼。

    於是他赴約了。

    朱砂果然在酒店裏,她穿得暴露,極盡所能的挑逗他,勾引他。

    實話,朱砂那張整容臉雖然很假,但因為她是照著雲薇暖的模樣整容,確實也是好看的。

    可厲嘯寒是誰呢?

    他是雲薇暖的老公啊,他怎麽能辨別不清楚真假呢?

    他看著茶幾上那沒有開封的飲料,他在心裏默默冷笑,自始至終都沒動那飲料一下。

    朱砂表麵鎮定,但實則眼中滿是慌亂,她不斷催促厲嘯寒去喝那杯飲料,甚至還要親自喂給他。

    當然,朱砂是不會得逞的,厲嘯寒這樣的人,哪裏會輕易被她算計呢?

    倆人就這麽一直耗到淩晨,朱砂顧左右而言他,始終都沒出什麽重要信息來,反而了雲薇暖不少壞話。

    厲嘯寒冷眼看著她表演,也配合著她的表演,他要看看,江莞這次又要玩什麽。

    直到雲薇暖打來了電話。

    她問他,還能相信他嗎?

    他毫不猶豫回答,能。

    於是雲薇暖,她現在就在酒店外麵,有人通知她來捉奸。

    聽到捉奸這兩個字的時候,很奇怪,厲嘯寒一點都不慌亂,一點也不心虛。

    甚至他堅信,哪怕雲薇暖當場闖進來,他也不會有半點的緊張,他從心底相信,她會相信他的。

    果然,她接下來,江莞帶著一個身形外貌都與他酷似的人從酒店出來,大約是要演戲給她看的,現在,她想遂了江莞的意,將這戲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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