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深州百十公裏的莞城,前幾年曾經是國家重點打擊的地方,這裏某種不可描述的服務行業使得這個城市的名聲並不太好。

    後來在相關部門的嚴厲打擊下,終於歸於平靜,隻是,在陰暗的角落裏,依然有隱秘交易存在。

    此時,一間出租屋裏,葉望龍盯著那張淩亂的大床,他神色陰沉,默不作聲走到垃圾桶前,一腳踢翻了垃圾桶。

    果然,他在那些垃圾裏看到用過的安全套,而且還不止一個。

    他握緊拳頭,扭頭看著靠坐在床頭抽煙的女人,他咬牙道:“你就這麽缺男人?

    我不過三兩沒在,你就……”“你覺得我是缺男人還是缺錢?

    是,我是跟了你,但葉望龍,你好好想想,和你在一起這幾個月,你給過我幾毛錢?

    嗬,都不夠我買化妝品!”

    女人以熟練的姿勢夾著煙,身上的睡裙暴露,薄薄一片布裹著豐腴的身體,脖頸上還有幾個曖昧的吻痕。

    頓了一頓,女人繼續嘲諷道:“當初與我在一起,還吹噓自己是豪門的大爺,嘖,我他媽的竟然還信了,白陪了你幾個月!”

    這個女人,就是當初跟蹤過雲薇暖的那個年輕女人,她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葉望龍,眼中滿是不屑。

    這番不加掩飾的嘲諷讓葉望龍的顏麵蕩然無存。

    他張嘴想要替自己辯駁,可卻又無話可,是,她得都沒錯。

    以他現在的處境,別給女人零花錢,他自己身上的錢加起來都超不過五百塊。

    “鳳啊,我是真喜歡你,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奪回屬於我的財產,到時候,你就是豪門闊太太,別一套化妝品,就是十套一百套也買得起。”

    被稱作鳳的女人,全名叫李玉鳳,十五六歲就來莞城打工。

    是打工,其實就是靠出賣身體來賺錢,後來莞城嚴打,她的生意一落千丈,收入大不如從前。

    當年與她一起來的姐妹都回老家了,都在當地找個老實人嫁了過日子。

    隻有她,習慣了城市的燈紅酒綠,哪裏還能甘心回到農村相夫教子?

    因此她依然在偷偷接客,直到前些日子,遇到了葉望龍。

    起初,葉望龍出手很是闊綽,費動輒就上萬,她以為自己遇到了金主,於是關門謝客,打算一心一意跟著葉望龍。

    誰知道好日子沒過幾,葉望龍就沒錢了,別給她零花錢,偶爾她還得給他錢來救急。

    有心甩了他吧,但葉望龍除了沒錢之外,對她確實沒話。

    不別的,葉望龍是第一個甘心給她洗內褲的男人,隻這一點,她就心軟不舍。

    但總得賺錢過日子吧?

    於是,她又重操舊業開門接客,結果葉望龍還吃醋,他還有臉吃醋?

    “你別給我畫餅,有本事你就弄死厲嘯寒,讓厲家改姓葉,要麽,你就別管我的事。”

    李玉鳳不耐煩道,她掐了煙,起身下床打算去洗澡。

    路過葉望龍時,李玉鳳忽然想起什麽,問道:“你不是你要回深州幹大事嗎?

    事成了嗎?

    我還有機會做豪門闊太嗎?”

    聽到這話,葉望龍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坐在床沿,抬手抹了一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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