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韓城?

    雲薇暖的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朱砂不是一直針對她的嗎?現在,他們難道成盟友了?

    像是看穿雲薇暖的疑惑,厲嘯寒解釋道:“這些年來,韓城一直保護朱砂,並非是對朱砂有什麽心思,而是他當年答應沈璿照顧她的女兒,但實際上,韓城與朱砂之間的間隙很大。”

    一旁的厲中霆明白過來:“實際上,韓城一直想殺死賈笙為沈璿報仇,但朱砂,卻打著報仇的幌子,走上了一條歪路,韓城不讚同朱砂的做法。”

    厲嘯寒點了點頭,道:“沒了韓城的朱砂,就什麽都不是,要讓朱砂滾蛋,首先得讓韓城離開。”

    但韓城這個人,不是那種輕易被收買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心甘情願離開。

    “你打算怎麽辦?”

    雲薇暖問道,這韓城都跟了朱砂十多年,沒那麽輕易離開吧?

    “韓城不在深州,他回了蘭城,他現在,正在蘭城醫院陪伴他重病的母親,他這人,比我想象的重情義,可惜啊,他這一生,被朱砂連累了。”

    厲嘯寒歎息一聲,韓城錯了嗎?沒錯,他用生命在信守自己的承諾。

    隻可惜他保護的對象不值得他付出這麽多,朱砂與賈笙一樣,心底陰暗自私。

    “那你,打算怎麽服韓城?韓城這個人,肯定沒那麽好騙的。”

    雲薇暖擔憂道,能用自己的半生來履行承諾的男人令人欽佩,但同時內心也足夠強大,堅定。

    厲嘯寒勾唇笑了笑,眼底滿是篤定。

    “不用騙,就實話實,隻要是人,就有弱點,隻要抓住了弱點,就能讓他就服。”

    頓了頓,厲嘯寒道:“如果我沒計算錯的話,現在,舅舅已經與韓城在對話了。”

    厲嘯寒的舅舅,自然就是蘭城的商界大亨張正源。

    盧昭皺起了眉頭,問道:“這事兒,怎麽把你舅舅也牽扯進去了?而且,你舅舅也沒給我透露半句。”

    好哇,這一個個都翻了,什麽事都瞞著她了。

    看到親媽不悅,厲嘯寒笑著道;“哪裏是我們瞞著你,明明是你不上心,明明是你兒隻顧著寶貝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其他事,您有時間管嗎?”

    這倒是實話,自打雲薇暖帶著平安喜樂回國,盧昭的心都撲在兒媳婦和孫子孫女身上,連厲中霆都被她冷落好久了。

    想到自己被冷落,厲中霆覺得有些委屈。

    唔,媳婦兒現在哪裏肯看他一眼?白圍著倆孩子轉,晚上倆孩子又與他們一起睡。

    算算時間,他都多久沒和媳婦兒那個啥啥啥了。

    雲薇暖正要話,也不知道是有些辣還是飯菜不和胃口,她先是咳嗽了兩聲,旋即,隻覺得一陣犯惡心。

    顧不上什麽,雲薇暖捂著嘴直奔衛生間而去,片刻,趴在洗手台上哇哇大吐起來。

    “這是怎麽了?吃什麽吃壞肚子了嗎?”

    厲嘯寒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一邊幫雲薇暖拍著後背,一邊擔憂問道。

    雲薇暖吐得一塌糊塗,哪裏還有力氣回答厲嘯寒這些問題。

    嗬,她又不是醫生,她怎麽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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