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廟村,韓城正在收拾東西,樓下一輛搬家車停在街道中央,微微有些擁擠。

    朱砂指間夾著煙,靠在窗台上吐著煙圈,對韓城將那麽多東西都裝起來的舉動有些不屑。

    “這些東西還留著做什麽?等到了新地方,咱們可以再買,扔了吧。”

    韓城沒有理會朱砂的話,這些都是他的衣服,已經有些年頭,好幾件衣服都褪色了。

    但這有什麽?又沒有破,為什麽要扔?

    “朱砂,這是最後一次搬家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招惹什麽是非,別怪我不客氣!”

    韓城的神色嚴厲,夾帶著語氣都有些冷。

    他是真的厭倦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了,從前是要躲賈笙的追殺,所以才東躲西藏,可現在,賈笙被厲嘯寒束縛著手腳,根本沒有精力去關注他們。

    韓城其實是想安定下來的,起碼,他能有時間回家去看看。

    他聽,母親的病又重了些,每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每清醒也是以淚洗麵,嘴裏一直念叨著他的名字。

    韓城心裏不痛嗎?

    痛,他比誰都痛,他何嚐不想念家人?他生怕母親等不到他回家就去世。

    所以這次,他作出了決定,搬離這裏之後,他一定要回家看看,不管有什麽風險,不管朱砂如何鬧。

    “我招惹是非?我一個女人能招惹什麽是非?”

    朱砂又吸了一口煙,笑得很是諷刺。

    韓城沒有看朱砂,他低頭一邊裝箱子,一邊冷聲道:“你招惹什麽是非你心裏清楚,如果你當初沒有招惹厲嘯寒和虞遠征,我們至於被虞遠征四處追著嗎?”

    沒錯,自打熱搜事件後,虞遠征就和朱砂杠上了,饒是韓城再狡猾再謹慎,可還是被虞遠征發現了蹤跡。

    他們被逼無奈,隻能搬離桂廟村,找個更加隱蔽的城中村住下。

    “我有自己的安排,你別管這麽多了。”

    朱砂神色不耐,她皺眉掐滅了煙頭,轉身看著窗外,神色莫測。

    韓城冷笑:“你有你的安排?你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至於淪落至此,朱砂,你心底的仇恨太強了,或者,你的性格與賈笙一樣,狹隘又自私。”

    從朱砂這麽多年不肯放下仇恨,又從朱砂將那些原本與沈璿之死無關的人都卷進來,韓城就看出朱砂心底陰暗的那一麵了。

    雖然沈璿悉心教導,可朱砂的性子裏,還是承襲了賈笙的壞。

    沈璿若是地下有知,不知道要如何痛苦失望。

    這些話韓城了好幾次,朱砂每每聽罷,都憤怒又傷心,不,她才不像賈笙,她才和這個男人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她是朱砂,她是沈璿的女兒,她嫉惡如仇從就為母報仇,她多孝順,多勇敢?

    韓城看穿朱砂的心,他冷笑一聲,沒有再話。

    “朱砂,等搬家後,我要回一趟蘭城。”

    收拾好東西,韓城一邊指揮工人往出搬,一邊對朱砂道。

    聽到這話,朱砂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什麽意思?你要回蘭城?你回蘭城做什麽?你要離開我了?”

    意識到這一點,朱砂的神情變得痛苦又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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