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著不願意嫁,嘴上著討厭被逼婚,但當自己真的做出這種很可能被退婚的事情後,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疼。

    客廳裏一陣靜默,眾人表情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倪寶珠。

    片刻,隻見倪寶珠忽然轉身,從鞋櫃上的瓷瓶中抽出雞毛撣子,徑直就要往史月嬅身上抽去。

    “你長本事了啊,你竟然敢去找野男人?你花錢胡鬧,我都不管你,我知道你有度,可你竟敢大著膽子去找男人,史月嬅,你當我這個媽死了嗎?”

    不等雞毛撣子抽到史月嬅身上,虞遠征已經撲了上來,擋在前麵。

    “阿姨,您別打月嬅,她就是去那裏喝了酒,也沒真的和那些男人做什麽。”

    在白馬會所還氣到快爆炸的虞遠征,此時此刻卻一個勁兒替自家女人好話開脫。

    倪寶珠氣得渾身直發抖,她咬牙道:“遠征你給我讓開,今我非打死史月嬅不可,真是把她慣壞了,今敢嫖娼,明是不是就敢殺人了?”

    虞遠征哪裏肯讓開,這要是讓開了,媳婦兒細皮嫩肉的,不得被雞毛撣子給抽得渾身傷。

    “咱們是什麽家庭?你爺爺與你姥姥姥爺都是高級軍官退休,你奶奶也是退休教師,你以為你這麽做,是在丟你自己的人嗎?你是在丟全家的人!”

    倪寶珠怒聲吼道,從到大,不管是父輩也好,不管是她與丈夫也好,感情從來都是認認真真從一而終,別嫖娼,就是戀愛都隻談一次。

    現在倒好,這個被全家當做掌上明珠的女兒,竟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史戰南也上前,將妻子拉住,好言好語勸慰:“你先別生氣,遠征不是了嘛,嬅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就隻是喝了點酒而已。”

    “喝酒?喝酒不會去酒吧喝?不能去飯店喝?家裏的洲際酒店容不下她喝幾杯酒嗎?非得去這種地方?這是遠征去的及時,否則她……”

    倪寶珠氣得咬牙切齒,這孩子,太氣人了。

    麵對妻子的怒火,史戰南一邊安撫,一邊低聲訓斥女兒。

    “嬅,你這次太胡鬧了,你你,要是沒婚約沒戀愛,你去那什麽白馬會所也就去了,但你畢竟是和遠征有婚約的人,對待婚姻,得忠心啊。”

    一聽這話,倪寶珠更是怒火衝,隻是這次的怒火,都發泄到了丈夫身上。

    “你什麽?你沒婚約沒戀愛去那裏也就去了?那是什麽地方你知道嗎?不管有沒有婚約,去那裏都得打斷腿,羞恥心不懂嗎?”

    頓了頓,倪寶珠對著丈夫一頓吼:“都怪你,慣著史月嬅,硬是給她慣壞了!”

    史戰南低聲嘀咕:“又不是我一個人慣的,我爸我媽也有份,你爸你媽也沒少慣,有本事你怪他們去啊。”

    聽到丈夫這話,倪寶珠差點吐血,這父女倆是猴子派來的吧?都這種地步了,還他媽的到處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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