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沉默。

    許久,盧昭才低聲道:“那,那這女人為什麽沒動手呢?”

    “為什麽?是因為她也不知道暖暖的存在!過去這十多年,嶽父嶽母將暖暖保護得很好,這才沒給對方可乘之機,不然,此時此刻站在我們麵前的暖暖,恐怕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厲嘯寒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中,一陣又一陣後怕。

    太像了,這倆人太像了。

    若是真的偷換日,他根本無法辯駁出真假來。

    “賈笙!這肯定是賈笙的陰謀,他這是打算炮製出一個暖暖來,來讓假女兒爭奪我的產業!”

    片刻,賈嬙一拳砸在床上,咬牙切齒道。

    除了賈笙,誰還能想到這種陰謀詭計呢?除了賈笙,誰還知道她的女兒長什麽樣?除了賈笙,誰有膽子覬覦她賈嬙的錢呢?

    厲嘯寒眼暗了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賈笙原本是打算利用這個贗品來騙你,作為母親,誰願意麵對女兒的死呢?誰不希望出現奇跡呢?”

    頓了頓,厲嘯寒接著道:“若是我,哪怕我明明知道女兒死了,可麵對一個與女兒一模一樣的人,我還是無法拒絕她,還是會抱著發生奇跡的僥幸心理。”

    等到了那時候,這個高仿貨就堂而皇之登門入室,與賈笙裏應外合,將賈嬙置之於死地。

    “可是,可是他們為什麽沒動手呢?而且還牽涉到……老爺子這裏來?”

    盧昭看了一眼厲中霆,這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如果真像兒子所的這樣,那他們在等待什麽?

    厲嘯寒勾唇,露出一抹冷笑來。

    “等待什麽?等待機會唄,以我嶽母的謹慎性格,必定是沒給他們合適的機會。”

    到這裏,賈嬙忽然想起了什麽來。

    “對,對,兩年前我曾出了一場車禍,我知道那是賈笙幹的,當時……我昏迷了兩,一度被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單。”

    雲子軒握緊了賈嬙的手。

    “什麽時候的事?你,你怎麽不告訴我?”

    賈嬙笑了笑,神色平靜:“這種事告訴你做什麽?除了讓你擔心,還有什麽用?我現在,不也好好在你跟前嗎?”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清醒後,律師告訴我,在我昏迷期間,我……父母,帶著個自稱我女兒代理律師的人來醫院,要商談遺產分割的事情。”

    提到父母時,賈嬙的眼中滿是痛色。

    她在重症監護室生死未卜,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半分擔憂,卻在時時刻刻惦念財產。

    “那時候我傷心父母的冷漠無情,沒有去深究那個律師的身份,隻以為是我父母耍的花樣,現在看來,當時就有端倪了。”

    賈嬙咬牙道,心中又是後怕又是自責。

    自己這是還不長記性嗎?還傷心什麽?她已經與他們脫離關係了,她的親人隻剩丈夫與女兒了。

    厲嘯寒眼神微動:“那就是了,如果當時您真的……沒挺過來,您那所謂的女兒,就能順理成章繼承遺產了,就算這身份值得推敲,但在蘭城,賈笙也有勢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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