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寒從到大一直有個夢想,就是想正兒八經做個幸福的弟弟,比如自己被欺負時,哥哥會從而降保護他,比如親爹親媽收拾他時,哥哥會保護他。

    但是,沒有,從來都沒有,這個夢想注定就是他無法觸及的存在。

    打架他確實沒少打,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強,為什麽對手那麽弱雞,自己每每都贏,連回家找哥哥哭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他也很清楚,就算輸了,就算找哥哥去哭,親哥也隻會冷漠看著他,送他一個“廢物點心”的白眼。

    當然,親爹親媽收拾他的場麵就很常見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大概有三百六十他都處於被被爹媽混合雙打的慘況中。

    無數次,親哥都在旁邊看著,但他幫過他嗎?

    沒有,並沒有,親哥非但不幫他,反而還落井下石數落他的罪狀,然後,他被揍得更狠。

    但現在,親哥為了親嫂子,竟然要親自出山去打架了,而且還是群架哎!

    厲江寒隻覺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真是活久見,親哥這樣冷血無情的人竟然會主動約架,嘖嘖。

    厲家兄弟抵達水庫時,隻見十多個年輕人正站在水庫邊的平台上,赤著膀子,紋身看上去很霸氣,黃毛那是標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流氓混混。

    “喲,竟還真來了!”

    為首的壯漢臉龐黝黑,厲江寒心中默想,這要不是黑子,他就跳進水庫裏。

    剛發完誓,隻見這黑臉壯漢回頭,對著後麵一個又瘦又高的眼鏡男喊道:“老大,他們來了。”

    厲江寒:啥?那個眼鏡男白臉才是黑子?我他媽的,他們都是色盲嗎?

    默默忽視了自己剛才的誓言,厲江寒看了一眼身旁的親哥,隻見他戴著墨鏡,正麵無表情站在那裏。

    “所以哥,咱們這是要二對二十嗎?”

    厲江寒往後看了看,心中埋怨陳清河的磨嘰,都了打群架,在關鍵時刻不趕緊來,是要讓你們的總裁大人被揍成肉醬嗎?

    “啥?二對二十?你想啥呢。”

    厲嘯寒漫不經心道,他摘了眼鏡,眼神之間都是桀驁。

    聽到這話,厲江寒長長鬆了一口氣,就嘛,親哥一向運籌帷幄,怎麽會二對二十呢?怎麽也得二百對二十才對,嚇死對麵那幫傻叉!

    “明明是一對二十,這個一,是你,二十,是他們。”

    厲嘯寒終於回頭看了身旁的倒黴弟弟一眼,聲音依然冷漠無波,仿佛在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被嚇得差點跳起來的厲江寒:“啥?一對二十?你是在開玩笑嗎?約架的人是你,憑什麽讓我一個人上?”

    厲嘯寒並不話,隻默默掏出一張支票,填了長長一串數字,扔在厲江寒懷中。

    “上不上?”

    數了數支票上的數字,厲江寒一改剛才的憤怒和震驚,他心翼翼將支票揣進懷中,笑得很是狗腿子。

    “那些混蛋欺負我嫂子,就是欺負大哥您,作為弟弟的我,怎麽能袖手旁觀?大哥,你身為總裁,打架這種事太掉價,所以你歇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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