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在校長的演講中開始,雲薇暖與孩子們坐在前麵位置,她並不知道,厲嘯寒就在這禮堂的最後一排坐著,也不知道他們離得這麽近。

這個典禮對大人來是榮耀,但對平安和喜樂來,著實有點煎熬了。

這兩個極其好動的孩子,在座位上坐了二十分鍾後,就開始左右扭動,試圖逃離這不太好玩的地方。

“媽媽,我想去外麵玩雪。”

平安攬著雲薇暖的脖子撒嬌,她不想坐在這裏聽上麵那個白胡子老爺爺話,她要出去玩。

“平安,很快就要輪到媽媽上台了,你再堅持一下,一會兒我們出去玩,好嗎?”

雲子軒和寶貝外孫女商量著,女兒的畢業典禮啊,一輩子就這麽一次的。

平安心不甘情不願的答了聲好,可沒坐五分鍾,喜樂又開始哼唧唧。

“媽媽,我想噓噓。”

雲薇暖一臉無奈,正要起身帶孩子去外麵的廁所,沈平川自告奮勇。

“我帶他們出去玩玩,叔,你回頭多拍幾張薇暖上台的照片給我看啊!”

罷,沈平川一手牽著平安,一手牽著喜樂沿著禮堂邊緣的台階走到最上麵,去找廁所讓喜樂解決問題。

與此同時,厲嘯寒坐在座位上,神色有些陰沉。

杜若與詹妮弗坐在一起聊,聊內容一直圍繞著厲嘯寒。

即使倆人用英語聲交談,但他還是聽見了不少,比如詹妮弗問杜若有沒有爬上他的床,比如詹妮弗還問杜若,他在床上是不是很勇猛……

杜若嘴上著不便多,然而那故作嬌羞的笑,儼然就是告訴詹妮弗,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這讓厲嘯寒新生怒火,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女人,自以為是!

是以,他起身徑直往外麵走去,杜若拉住他問道:“寒,你去哪裏?詹妮弗馬上要上台了。”

“與你何幹?”

厲嘯寒神色陰冷,毫不留情甩開杜若的手離開,看都沒看她一眼。

目送著厲嘯寒離去,杜若笑得尷尬,忙給詹妮弗解釋道:“東方男人都內斂不善言談,咱們剛才談論我們床上的事,讓他覺得不好意思了。”

詹妮弗笑得更加曖昧:“這樣害羞的男人,在床上是什麽樣呢?”

“男人嘛,在外麵和床上不一樣的,他在床上,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比我以前的男朋友都要厲害。”

因為厲嘯寒不在身邊,杜若也不用擔心被打臉,她在詹妮弗麵前著這些子虛烏有的話,為的,就是自己的虛榮心與自尊心。

不然,詹妮弗該怎麽看她?她這樣的人間尤物,三年都搞不定一個男人?

現在當她出這些話時,詹妮弗一臉羨慕,連她自己也仿佛都覺得這些是真的。

快了,很快了,今日的話很快就會變成現實,厲嘯寒這樣的男人,能不厲害嗎?

厲嘯寒從衛生間出來,正在洗手台前洗手,他抬頭,透過鏡子,看到穿著蓬蓬裙披著羊絨披肩的女孩正站在男廁門口,歪頭對他笑。

那船上的女孩兒!

厲嘯寒扭頭看著她,笑著對她揮了揮手:“美麗的女士,早上好,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