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

    “噶!”

    “噶!”

    頭頂再次響起了熟悉的叫聲。

    這叫聲令夏目魚的心頓時湧上一陣怒火,眼前再次浮現出歐陽彥清的身體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的場景。

    她抬起頭來,看到還是原來那幾隻禿鷲在他們頭頂盤旋尖叫——很顯然,這些禿鷲覺得食物又來了。

    “我絕不能再放過它們!”夏目魚憤怒地拔出了劍。

    “發生了什麽事?”白子安抬頭看了看上方那幾隻禿鷲,不解地問夏目魚。

    夏目魚便把歐陽彥清的身體被禿鷲分食的事情告訴了白子安。

    “不過是幾隻食屍續命的生靈,本身也很可悲。何必跟它們一般計較呢?”白子安輕歎一聲。

    夏目魚說道:“若是別的生靈也便罷了,隻可惜它們吃掉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容忍,今天我必須要把它們的身體四分五裂,替彥清報仇。”

    白子安再度製止了她:“你的靈力還是留著用來取暖以及對付豬怪吧。區區幾隻低等生靈,不值得如此大動幹戈。你如果真想替歐陽彥清報仇,我稍微使用一點巫術,讓它們受到相應的懲罰就是了。”

    歐陽彥清說著,抬頭望著那幾隻禿鷲,口中念念有詞,一番念咒過後,隨即朝那幾隻禿鷲挨個兒一指,隻見那幾隻禿鷲忽然合攏了翅膀,隨後如石雕一樣從空中墜落下來,掉到了山半腰的冰鬆枝上了。

    白子安轉臉望著夏目魚,說道:“這次它們應該摔得不輕,就算沒有斷翅膀也斷腿了,得好一陣子不能養好傷了。”

    夏目魚沒想到白子安隻動動嘴唇,就能讓這幾隻禿鷲憑空掉下來,差點兒驚掉下巴。

    “你對它們做了什麽?”夏目魚又震驚又好奇。

    白子安輕輕一笑:“我用巫師的咒語幹擾了這些禿鷲的視聽。它們以為自己到了平地,下意識地收起了自己的翅膀,但是它們卻不知道自己其實正在半空,所以就從半空中墜落下來了。”

    夏目魚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巫師的咒語怎麽幹擾禿鷲的視聽?”

    白子安說道:“這種巫師類似於障眼法,是巫術中比較初級的一種。對生靈施用這種巫術後,他們會看到或聽到不真實的東西,並且信以為真,做出錯誤判斷,從而讓自己受到傷害。剛才我就是對這幾隻禿鷲施用了這種巫術,它們誤以為自己麵前就是平地,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夏目魚沒想到巫師竟然這麽厲害。

    她問道:“那巫師豈不是可以對任何一個生靈使用障眼法,讓他們看到不真實的東西?”

    白子安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巫師每使用一次巫術,自身都是會遭受反噬的,隻是反噬的力量又大又小。如果巫師身上累積的反噬能量太大,他就會過早死去,不僅如此,他身邊的人也遭受惡報。所以,巫師是不可以濫用自己的巫術的。”

    夏目魚問道:“如果有巫師明知道會有‘反噬’,依然濫用巫術怎麽辦?就像有些人明知道抽煙有害健康,卻依然停止不了抽煙?”

    白子安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到歐陽沉淵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現在最好節省力氣。要知道在這種地方力氣是非常寶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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